[超能福克斯]:幹嘛?
[岑箏]:我聽人說瀾城演藝圈裡有個白公子很喜歡玩弄新人,是真的嗎[委屈]
[超能福克斯]:他只對女的有興趣。
[超能福克斯]:無所謂了,反正他爹都被抓了,他好日子到頭了。你還不如提防他圈子裡那幾個基佬。
[岑箏]:我不太清楚,這些蘊姐都沒跟我說[委屈]
[超能福克斯]:這個我也不能跟你說。
袁踏歌打完這句話就退出了聊天框,過了會兒他想起來那天“超級星之夜”後臺的事了,就主動問岑箏:“你知道那個皇甫墨是怎麼被封的嗎?”
岑箏表示毫不知情。
[超能福克斯]:你以後離那個馮有期遠點吧。
[岑箏]:嗯,我會的。但是下部戲他是製片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唉。
[超能福克斯]:直接翻臉唄,反正有蘊姐在又不怕被他藏資源,以後沒了白公子庇護他這個年紀的製片人p權利都沒。
岑箏看到了意料之外的關系,立刻問:“馮有期跟那個白公子交情很深嗎?”
袁踏歌那邊立刻撤回了他剛才發的訊息,之後,無論岑箏問什麼袁踏歌都不再理會了。
岑箏哭笑不得,他以為自己認識馮有期那麼多年已經足夠瞭解對方的為人了,沒想到這輩子再以新身份見到馮有期,這人能比他還面目全非。
他還記得學生時代,馮有期每天都願意犧牲個人時間去幫助那些成績差的同學,每次大掃除馮有期都會幫女生幹又髒又累的活兒,公交車上給老弱婦孺讓座,省下來的零花錢捐給災區,待人接物禮貌又溫和,跟自己討論電影時就算有分歧也不會生氣。
怎麼現在不僅衣冠楚楚做下流勾當,還跟以前他們最討厭的人同流合汙。
岑箏出神兒了很久,終於止住了對馮有期的回憶。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吳墨的事,今天網上接二連三出現大新聞,估計網友們都把這麼一個網紅主播忘卻腦後了。
岑箏給吳墨打了個電話,然而對方卻遲遲沒有接。
估計今天他家裡很熱鬧吧……岑箏撂下電話,獨自一人在吳墨靜謐的臥室裡躺下。
印著“花開富貴”的牡丹床單上還殘留著柔順劑的香味,岑箏枕著吳墨的枕頭,迷迷糊糊地閉上眼彷彿在擁抱這個人的胸膛。
他現在只希望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快點過去,吳墨能恢複這份珍貴的工作,以後兩個人還能輕松地坐在一起吃飯,如果吳墨還願意教他怎麼做菜的話,那他也可以試著學一點。
岑箏覺得自己能感同身受吳墨現在的情緒,一定又驚慌又委屈,還要強顏歡笑面對父母。
他悄悄嘆氣,把臉埋在了松軟的被子裡。
與此同時,在幾百公裡外的屋子裡,秦意濃愁眉苦臉地看著兒子吃這頓關禁閉以來的第一頓飯。
“小寶啊,媽媽看著你只吃這個,心裡就像是刀子割一樣的痛哇!”秦意濃拿起自己金線縫制的手帕輕輕拭淚。
但是吳家自古的規矩她也不能逾越,既然吳墨的父親已經下決心關他三天,秦意濃也無能為力,只能在每天飯點時間來看他幾分鐘。
吳墨把一隻烤鵝腿扯下,遞到秦意濃面前,道:“媽,你吃這個吧,烤得挺嫩。”
秦意濃看到兒子這麼會孝敬自己,當即流下兩顆珍珠大的淚,啜泣起來:“小寶啊,你是個好孩子,吃的條件這麼艱苦了還惦記著媽媽。”
吳墨連忙搖頭,“不艱苦啊,挺好吃的。”
聽他這麼說,秦意濃反而哭得更傷心了,心疼地問他:“天吶,你平時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呀……”
吳墨笑起來,把手裡的鵝腿放下,伸手去擦母親臉上的淚花。結果擦得秦意濃油光滿面,他悻悻地縮回了手,小聲安慰說:“我在外面過得挺好的,昨天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哎呀,你不用擔心我,我從小到大關禁閉的天數比我在自己臥室待的時間都久,早習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