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安靜了片刻,一直都靠在另張床上的霍蟬,這時候終於抬眼掃向岑箏。
他漠然低聲道:“你先回去吧。”
岑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平靜地“嗯”了一聲。
又多囑咐了宋厭歡幾句,岑箏才保持著臉色如常,默不作聲地起身離開。
房門一關,霍蟬翻身下床,準備把宋厭歡扶起來。
“你幹什麼,我不喝,有本事你把我嘴撬開。”少年聲音有氣無力,卻還是堅持自己的蠻橫態度。
霍蟬一把握住他的肩膀,輕松就將纖瘦的身體抬起,依附在自己胸膛之上。
宋厭歡窩在他懷裡不能動彈,咬緊牙關,抿住嘴唇,抵死不肯開口。
霍蟬的手指重重地抵在宋厭歡唇邊,要是再發力,就真的要把嘴撬開了。
宋厭歡疼得抬手給了他胸口一拳,終於說話了:“你他媽怎麼總這麼兇啊。”
霍蟬只好松開手,順勢揉了揉那雙被自己掐得發紅的嘴唇。他這下動作輕慢,再加上兩人此時的親密姿勢,連身體之間的空氣都湧動著曖昧。
“你、你別碰我了。”宋厭歡耳朵發燙,趕緊從床上坐起來,掙開霍蟬的手臂。
他看了看桌上的藥,一臉放棄似的說:“我喝可以……但是你不能看著我喝。”
“為什麼?”
“不為什麼,被人盯著我喝不下去。”
聽他這麼說,霍蟬只好轉身背對著他。
宋厭歡鬆了口氣,手掌快速朝臉上扇風,努力讓紅暈退散。
轉天早上,岑箏又去宋厭歡的房裡看看他有沒有好轉,正趕上他在吃早餐。
看樣子精神恢複得不錯,岑箏放心許多。
“墨哥買的這家早餐還挺好吃的,你嘗嘗嗎?”宋厭歡遞過來一塊草莓松餅。
岑箏在低頭看手機,耳朵聽到吳墨的名字後,注意力立即集中起來。
他伸手接過宋厭歡給的食物,愣了一下,問:“這份是吳墨買的嗎?”
“是啊,他今天早上有戲。”
岑箏放進嘴裡咬了口,早餐還是溫熱的。
他知道吳墨平時如果有早晨的戲,就會順帶給這層樓的其他演員也帶早餐,但與別人不同的是——
岑箏的那份,每次都是吳墨親自送來的。
可為什麼今天早上,就沒見到他人呢……
岑箏雙眼出神,臉色嚴峻地咬掉這份松餅。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人問兄弟倆人難道是父母雙亡嗎?
回答:不是!都健在呢!只是我不想寫而已。他們的家庭關系比較自由,不會互相幹涉彼此,以後我也不打算寫岑箏的父母。
還有個問題:霍蟬為什麼很貴?
回答:沒有為什麼,只是我想讓他身價很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