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睡了嗎?”
“沒有,怎麼了?”
“沒事,我有點想你了。我得在家住一段時間,可能得晚點去找你了。”
“鐘暮,你實在不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這是我的事情,我說過了,沒有誰比周先生更好。”他說:“不早了,周先生晚安。”
周隱嘆了嘆氣,回到:晚安。
鐘暮的工作告一段落,現在徹底閑下來,就在鐘家大宅裡癱了起來,鐘母開心的不得了,每天變著法的做好吃的。
鐘暮徹底懶成豬,任誰叫也不出門。
時衍打來電話:“靠,鐘暮你個肥宅,出來!”
“不去,家裡蹲真的爽,不去不去。”
“懶死你算了。後天那個書畫展你得來,有幾張咱的畫要展出。”
“行,知道了。”
鐘暮他們幾個雖有各自的職業,但是同樣是學畫畫的,且都有一定的造詣,有些作品會被收錄起來,用於展覽,這次的同嘉書畫展,裡面就有他們的畫。
書畫展在s市的南風展覽館舉辦,離市中心有點遠,鐘暮和時衍紀言會和之後就去了,到的時候大概十點鐘。
書畫展八點開始,下午六點閉館,為時五天,今天是第一天,所以來的人有不少,也有一些鐘暮認識的朋友。
鐘暮來到之後才知道為什麼叫它書畫展,因為有書有畫。
這並不是一個單純的畫展,還展示了一些書法作品,放在一個展裡竟然出奇的和諧,展館裡放著輕柔的琵琶曲和古箏曲,真的有種琴棋書畫的感覺。
時衍和紀言在看畫,鐘暮去到書法區,幾面牆上掛著很多副字,鐘暮看過去,一副飄逸瀟灑的行書映入眼簾,熟悉的感覺充斥著鐘暮的眼睛,他看向右下角,周隱。
這竟然是周隱的字,他用的是自己的真名,鐘暮一副副找過去,又看到一副草書,展館裡一共有周隱的兩副作品,自己在這裡也有兩幅畫。
他們的作品,在同一個展覽館裡掛著,這個巧合敲擊著鐘暮的心,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周隱。
周隱的字被納入展覽館,館裡的人給他打電話,所以他就調了節課來看看。
周隱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了,他看完書法區來到畫展區,當看到那幅畫時,熟悉的感覺充斥著他的感官,那種感覺只有鐘暮的畫能給他,他甚至不用看名字,就知道是鐘暮畫的。
鐘暮一共展出了兩幅畫,一幅是青山煙雨圖,一幅是一個人,畫中人,是他自己。
畫中周隱撐著油紙傘,行在青石小路上,步履緩慢,神情祥和。
這是他們初見那天,周隱記得那天的鐘暮,被雨淋了個透,可憐巴巴的站在屋簷下避雨,他是什麼時候畫的?
周隱的思緒被人硬生生的扯回來。
“周先生,是你嗎?”
周隱愣住,聲音太過熟悉,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沒想到在這裡碰到鐘暮,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周隱轉身,說:“是我。”
鐘暮喜極:“周先生!你怎麼會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也是剛到。”
“周先生,那邊有你的字,我看到了,正要告訴你呢。”
“嗯,你的畫也很好。”
鐘暮有些不好意思,這幅畫是他回來後想周隱時畫的。
“周先生,對不起,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把它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