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太高看我了。”
“那可不是,我也不是做慈善的,拿錢打水漂玩。當初我給三兒錢讓他去投就是看中你們公司的實力,現在公司雖然沒了,但人還在。我這麼激你一下,雖然你會不痛快,但真的合作起來,你會感謝我的,我說了,我現在要投的遊戲是風口,抓不抓得住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心了。”白姐拿著金屬勺子在骨瓷杯裡一圈圈打轉,“還是說你真就打算看一輩子小孩,提前三十年養老?”
“白姐,您跟小魏好歹也算舊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想辦法把他的三百萬還了,咱們各退一步……”
“我不明白,這樣好的機會。”白姐皺眉,打斷他,“明明應該是一起進一大步,你為什麼要和我各退一步?”
“因為我爸從小就告訴我,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冰雹,砸死了算自己的。”
“ok,我懂了,你對我的專案沒有信心是麼?”白姐拿起旁邊桌子上一個精美的電話聽筒,撥了幾個鍵,對那邊說,“讓恪仁上來,做遊戲那個組到了麼,那一起叫上來。”
厲海看著像個古董擺件的電話被掛上,聽白姐告訴他:“不如你先聽一下我們專案的創意,如果你覺得可以做,咱們再繼續談,如果你覺得這專案做不了……那大概就是他們騙我呢,幹脆現在就扔了。”
“……”厲海無語,看到電梯門開了,上來幾個服務生帶著沙發和投影儀器來擺弄。
電話又響,白姐心煩地接起來,表情又柔和了幾分:“讓她上來吧。”
厲海敏感地覺察到什麼,過了會兒果然看見溫輕提著個保溫盒上來。
她走到白姐身旁坐下,開啟保溫盒,拿出來兩塊糕點,倒了一碗湯,語氣帶著埋怨:“你不是昨天還說頭疼麼?怎麼今天就做事了?我煲了湯送去家裡,張嫂說你出門談事了,我一猜就是在這兒。”
白姐什麼都不說,接過碗吹了吹湯面上的氣,喝了一口湯:“還是你貼心。”
溫輕扭頭看向厲海,表情滿是憤怒,不滿地問白姐:“姐,他來做什麼!”
“哎,所以我今天開會沒叫你,就怕你鬧性子。”白姐不急不慢地又喝了口湯才把碗放下,“跟日本公司合作的那個遊戲,我打算讓他來負責。”
“我也可以……”
“胡鬧,術業有專攻,你把你手上的事做好就行。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這事,你不要耍脾氣。”白姐不容反駁地說完,便不許溫輕再說了。
溫輕對著厲海輕蔑地冷笑:“放假不陪你的小女朋友,還有空出來談事呢?”
厲海望著今天格外跋扈的溫輕,似乎能感覺到她是不想讓他同意參與這個專案。
可是想到魏向三用公司名義欠下的三百萬,他又不能那麼強硬地說不幹就不幹。事實上,他確實被白姐說得有些動搖了,一會兒聽一下這個專案,如果真的可行,他可以幫白姐做完,之後就陽關大道各走一邊,不摻和她更多的買賣。
厲海冷笑回去:“她比較懂事,脾氣也軟。如果還找個你這樣的,我不是白分手了麼?”
他話音剛落,陳恪仁就帶著遊戲組的人從電梯裡走出來。
溫輕站起身一巴掌打過去,被厲海看穿,一把握住她手腕:“你看,你這性子。”
剛來的那幾人,全都看清了,雖然巴掌沒落下去,可厲海這面子絕對掛不住。
“溫輕。”白姐語氣冷了下來,“湯我喝了,我們要談工作了,你先回去吧。”
溫輕不甘心地喊了聲“姐”,白姐不為所動,溫輕只好帶著氣踩著高跟鞋離開。
離開前恨恨地瞪著厲海:“別再讓我見到你們狗男女,不然我還像上次那樣扇她嘴巴子。”
還?
厲海心思飄了一忽兒,不確定她這話是暗示或是什麼。
恍惚著聽完遊戲人員的講述,他得了白姐三天的考慮時間,開著車在城裡繞了一圈,繞到昨晚跟鹿悅朋友們唱歌的ktv。
一步一步走到昨晚教訓醉鬼的位置,站在走廊上看向一旁關著門的包廂。
厲海敲了敲門,過半分鐘,門從裡面開啟,屋裡燈光大亮,溫輕半側著身,對他做了個“進”的手勢。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