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趙暖陽有可能會監視溫輕,厲海覺得還是別去招惹比較好,省得假情侶身份被拆穿還會給溫輕惹麻煩。
他正想著隨便找個地方坐一下還是離開,休息室的門開了,趙暖陽眼尖地看見了他,大喊了聲:“噯!厲海!”
厲海只好跟她打招呼:“嗨。”
趙暖陽又換發色了,奶奶灰,長度也剪短了,剛到肩。
“你來的正好,溫輕生病了,你把她送回去吧,別讓她在這兒了,一會兒吵得很,沒法休息。”趙暖陽說著就跑回了休息室。
病了?
厲海聞言,腳像有意識一樣自動跟了上去,站在休息室門框邊往裡看。
溫輕臉色確實有些疲倦,她看見厲海,有氣無力地說了聲:“你來了啊?”
厲海看她那模樣,問了句:“你是痛經?”
“她有點兒發燒,反正,先回去休息吧。”趙暖陽替溫輕回答了,又把她掛在牆上的包摘下來交給厲海,順便把人也推向厲海,“如果明天還不舒服就請個假別去上班了,酒吧這裡我在呢,你別操心了。”
厲海把她的包掛了自己脖子上,當著趙暖陽的面還真有幾分男朋友的感覺,扶著她胳膊往外走:“我今天開車過來的,走吧。”
兩人一路上了車,厲海記得她給自己發過一個地址,問了一句,溫輕點頭,再沒說話。
厲海替她把副駕的座位往後倒了倒,讓她依靠的更舒服些,也不再打擾她,穩穩地把車開到了溫輕的樓下。
沒想到溫輕一言不發,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關都沒關,直奔前面那棵樹就吐了。
厲海跟上去,又反身回車上拿了瓶礦泉水,拍著溫輕的背給她水喝:“是不是坐越野車不習慣,太高了所以暈車了?”
溫輕漱了漱口,看起來更虛弱了。
車就停在小區門口的停車線內,厲海把車鎖了,攙著溫輕一隻手:“我把你送家裡去吧。”
溫輕沒拒絕,也可能是難受得說不出話來。總之,她慢慢引路,和厲海一起走到她家樓下,又上了樓。
門是密碼鎖,厲海背過身去,等她輸完密碼開了門才轉回來。
雖然七點鐘了,可天還大亮著,從溫輕家陽臺能看見外面的藍天白雲和躲在雲彩後的夕陽。
厲海見溫輕沒趕人走,就脫了鞋想換鞋坐一會兒。
被溫輕一把拉住:“那個鞋是我室友的,你光著腳吧,家裡挺幹淨的。”
“呃,好吧。”厲海一個大男人,踩踩木地板沒什麼問題。
溫輕進了廚房,像是要給厲海燒水泡個茶,厲海見了跟過去:“你別忙活了,我不喝茶。”
溫輕聽了,真就停了手裡動作,然後看向她:“那……那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忙你的吧。”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厲海當沒聽明白,回了句:“我沒什麼事要忙。”
“……”
兩兩相對無言。
厲海咳了一聲:“要不你先測一下體溫吧,如果燒的厲害我帶你去醫院打退燒針。”
“不用打針,我經期體溫是會升高一些。”溫輕這麼說著,還是去找了體溫計,坐在客廳沙發上量起了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