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們是一起開了個公司是吧?如果她現在改主意了,讓你來還公司的賬呢?我不清楚當初魏向三是以個人名義還是以公司的名義借的那筆錢,雖說高利貸不受保護,但是她真來找你茬,有你受的。”
溫輕的話讓厲海心裡一沉,卻不是因為她說的那筆賬,而是因為她能知道這麼多事。
厲海無比認真地問她:“你是跟著她做事麼?涉及什麼程度了?能抽身麼?”
溫輕一怔。
厲海繼續勸說:“我雖然不太清楚你具體都幹些什麼,但也知道只憑在錶店的收入你不可能盤的下酒吧。如果你是在給白姐做事,那能不能別跟著她了,現在還來得及,做高利貸不是個正路子。”
溫輕表情有些不耐:“這些事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說得清,我沒給她做事,陳恪仁是她的法務,酒吧是陳恪仁開的,我幫忙打理,只是跟白姐比較熟而已。”
厲海原本覺得溫輕就像海上明月那樣,涼涼的,冷冷的,想伸手摘月才發現他面前的是個黑洞,各種未知讓人覺得心慌。
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想起溫輕最初說的,過一兩個月就悄無聲息地分開,有些釋然地想那就這樣吧,大家終究不是一路人,有些事也沒法勉強。
厲海給兩人倒了杯茶,問她:“那你想怎麼辦?我總不能讓我媽為了些莫須有的理由就換地方吧,我怕累著我小妹。”
“現在也只能隨機應變了,白姐早晨和傍晚會出去散步,你盡量別挑這種時間亂逛。我應該會經常去,陪她出門的話就給你發資訊,你注意些。”
厲海這麼聽著,又覺得她好像挺關心自己的,就那麼怕自己被白姐追賬。
他笑了笑,點頭:“好。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老頭子讓我去看看爺爺奶奶。”
或許是厲海忽然不那麼黏著她了,溫輕竟有些不習慣,只一瞬,她看了眼手錶,跟他揮手:“你先走吧,我過會兒再走。”
厲海跟著看了眼她的手錶,她面板白,戴什麼都稱手腕又細又白,讓人像握一握。
心裡說是就這樣吧,到底意難平。
喜歡那麼容易就沒了的話,還算什麼喜歡呢?
之後的幾天,溫輕每次去療養院都會給厲海發個資訊說白姐正在散步或是白姐睡下了不會出門。
搞得白姐懷個孕,孩子他爸是厲海似的。
白姐跟厲海媽媽住在不同的兩棟樓裡,有時厲海站在走廊的視窗看外面,能看見溫輕扶著白姐在河邊散步或是在草坪上曬太陽。
他給她發資訊:“你右邊那個男的偷著瞄你三回了,為了不被他老婆揍,建議你換個地方看風景。”
發完了,看見她四處望了望,不知道是看那個猥瑣男還是找他,過了會兒就見她跟白姐離開了。
還有次,兩人前後腳去領藥,恰好乘坐同一部電梯。
他在後面,倚著轎廂,透過電梯門的倒影看她,她只是盯著樓層數,不理會他。
直到電梯裡的人都下去,只剩他們倆人。
他往前走兩步,和她並肩的距離,然後在門開的瞬間忽然俯身在她耳邊“哇”的一聲,嚇得她全身一哆嗦,笑著走出去。
聽她在後面罵:“你幼稚不幼稚啊!”
作者有話要說:
厲海:我不打算跟你好了,我也不追你了。
溫輕:好。
【過幾天】
厲海:我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你,不是喜歡你,你不要誤會。
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