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覺得他這愛情劇本瞬間從《霸道總裁強制愛》變成了《黑道大佬吃定我》,有點兒接受不來。
他把那隻豬蹄手搭在溫輕的肩膀上,姿勢看著親密,問得戰戰兢兢:“小姐姐,我問你個事啊,你也是混道上的?”
溫輕沒承認,可也沒否認,只淡淡地說:“早就告訴你,你不能喜歡我。”
“哦。”厲海像是恍然大悟,可又不折不撓地問,“那你們混的是哪條道啊,峨嵋派麼?還不讓談物件的?”
“你說什麼鬼話呢?”溫輕看智障一樣看他。
他把豬蹄手腳拿下來,示意她:“別瞪我,我病號,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叫號器重複了三遍叫號:“a250號顧客請您用餐。a250號……”
厲海看了眼溫輕手裡的號牌:“喲,250,到咱倆了。”
溫輕把號牌塞到厲海手裡,跨上包先一步進了飯店。
厲海快步跟上去,扯了扯她的包:“不是你說有想問的可以問麼?”
溫輕回頭:“但我沒說你問了我不會生氣。”
“可以可以,道上的小姐姐脾氣真大。”
“我不是什麼道上的。”
“那你不會真是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吧?那天我看你腿腳功夫也挺好的。”
“你給我閉嘴!”
前面領位子的服務員偷摸回頭看了好幾次,覺得這倆顧客長得都挺好的,就是說話奇奇怪怪的。
溫輕沒等厲海給他拉椅子,就自己氣鼓鼓地坐下了,看著選單平息心情,看半天好像沒平息成功,瞪著厲海咬牙。
“你幹嘛?”厲海把自己的豬蹄手縮回桌子下面,“我這只剛打了破傷風,不能啃啊。聽說現在狂犬疫苗也不靠譜,你是不是打了假疫苗了?”
“你那破傷風是不是也假藥,傷腦子的?”
“嘿。”厲海笑了,“你也會說笑話啊,挺逗的。”
溫輕不再理他,徑自挑選好,也沒給厲海看選單就喊服務員來點菜。
等菜上齊了,厲海發現光豬蹄就三道菜,紅燒的、清蒸的還有個特色芝士烤豬蹄。
“以形補形,吃吧。”溫輕嗤笑一聲,“應該再給你點個燒腦花的。”
“……”
“這頓飯算咱們和解,你之後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願意去慢搖喝酒也行,約我出來吃飯我看時間允許的話就出來,等過個一兩個月,白姐對你沒什麼興趣了,咱們就可以不用來往了。”
厲海聽她輕描淡寫地說著兩人的事,吃著豬蹄挺不是滋味的。
他不甘心地問:“你白姐對我就一兩個月興趣啊?”
“也可能過幾天就忘了,她身邊新鮮事多,不過一兩個月比較保險吧。”溫輕好像還覺得自己吃虧似的,補充了句,“我也是看你對甜甜挺好的,才出這個頭,不然,呵呵。”
“不然怎樣?白姐還能霸王硬上弓?”
“她手段多得很,總有讓你不痛快的法子。不過我看你這個樣,好像還挺想答應白姐的?”
“我那天遠遠的看了一眼,挺有氣質一姐姐啊,你怎麼就覺得我肯定拒絕。”厲海吐出塊骨頭,“你說你,瞎出什麼頭?”
“厲海,你這名字,是說你嘴厲害是吧?”
“承認承認。”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不對付起來,各吃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