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酷酷地答:“我幹嘛一定要嫁給誰啊,我自己過也挺好的,實在不行,小海哥哥也湊合吧。”
“被湊合”的厲海用力鼓掌,學她說話:“不不不,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下了班回家,厲海把這事當笑話講給厲媽媽聽,沒想到厲媽媽忽然憂傷起來:“那些孩子這麼小就知道上心婚姻大事了,你都二十五了怎麼還不上心呢?”
“???”厲海一頭霧水,這怎麼跟前兩天說的不一樣啊?不是不愁他沒女朋友麼?
“咱們家親戚的小孩都結婚了……”
厲海指著他媽圓滾滾的肚子,盡量不挑事的語氣說:“您肚子裡揣的這個起碼二十年以後才能結婚呢,您再怎麼算都趕不上親戚家的小孩了。”
厲媽媽聽見這話,忽然被戳中了淚點,眼圈唰地紅了:“是啊,她還這麼小,我已經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結婚的那天了……”
“……”完蛋了,他老子知道他把他媽氣哭了,得拿滑板抽他。
厲海指著窗臺上的百合花給他媽看:“媽,那花開的多好啊。”
厲媽媽抽泣了一下,扭頭去看花,然後走回臥室說要休息一會兒。
厲海覺得自己在家會惹得他媽更抑鬱,給他爸發了條資訊讓他早點回家。
對方的文字回複彷彿帶著聲音:“你是不是惹你媽生氣了!!!!!”
厲海回什麼都勢必挨訓,所以他選擇不回。
他走到媽媽臥室門口敲了敲門:“媽,我出去了啊。”
“大晚上的去哪兒啊?”
還不到七點,天其實是亮的。
厲海不和媽媽犟嘴,沒心沒肺地答:“這不是出去給你找兒媳婦嘛。”
到慢搖的時候發現人並不多,以往這個時間都是人氣最旺的時候。
不到兩周那女人就把奧黛麗的酒吧給弄得瀕臨倒閉了麼……
厲海依舊找自己的老位置坐,剛坐下,就有服務生過來,這次不是大胸小姐姐了,是個穿著無袖襯衣露出手臂肌肉的男生。
那個男生態度很好地問厲海有沒有辦會員,這裡今天開始實行會員制,不接待非會員客戶。
厲海想了想在這家店倒閉之前,他應該會經常來找溫輕,於是點點頭拿錢包:“好,辦一張吧。”
服務生遞給厲海一張卡片讓他填基本資訊,填好以後拿去前臺往電腦錄入。
厲海無聊地依靠著沙發發呆,思考要不要問問溫輕在不在店裡。
服務生回來的時候遞給他一張黑色的會員卡,並特別解釋說:“厲海先生,我們老闆特別贈送了您兩次免單優惠,卡裡有記錄的,您隨時可以免費消費。”
“你們老闆在?”
“不在,但她之前有交代過。”
“哦……不在。”厲海聽到這話,覺得沒有必要留這兒了,把卡放進錢包,揮了揮手,“我就是來辦個卡的,走了。”
他說要走,可真的出了店門又發現自己不知道要去哪兒。
他對溫輕瞭解的太少了,除了知道她在品牌錶店修表,接手並改造了一家很土鼈的酒吧外,再不知道別的了。
他記得那個刻薄的店員說溫輕以後都不上晚班了,所以她現在應該不在錶店。
他有她的電話號碼,但是她跟他說不要聯系自己。
他還認識她的侄外孫女,但是好像也沒什麼卵用,因為她連那個外孫女都要求不要聯系。
厲海原本今天就沒打算喝酒,開著大切來的,還想著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就拉著溫輕去樓少的地方看星星。
他開著越野車在城市街道漫無目的地閑逛,又不想回家,又覺得寂寞。
原來那些詩人都是要感情不順的時候才能寫出感人的詩來,他現在就很有抒發愛意的沖動。
溫輕,滋兒哇。
車子開到最堵的路段,兩旁是高樓大廈,中心商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