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爺,要不吃個宵夜再回去吧?”
徐東區一家酒吧門口,許悠然揹著貝斯,正低頭給王億甜發微信。
“不了,今晚十二點不回家,我老孃會卸了我的腿。”
樂隊的鼓手笑著調侃她,“悠爺,看不出來您還是十二點前必須到家灰姑娘啊?”
“去你的!”許悠然抬腿要去踹他,前頭正好開來一輛計程車。
“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了!”她正招手去攔,計程車在五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來。
許悠然回頭跟樂隊的哥們道別,幾個快步走到計程車面前,正要拉開車門。
一個一身酒味的男人半抱著一個醉醺醺的長髮女人,搶先拉開了計程車的後門。
男人回頭,衝她笑了笑,細長的丹鳳眼眯成弧,“哥們,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許悠然還帶著演出妝,她一頭帥氣的短髮,個高,腿長,消瘦,穿一件寬鬆的重工刺繡夾克,裡頭破洞黑t恤扎進一條做舊的牛仔褲裡,一雙馬丁靴,又a又酷,像日本原宿街頭的時尚in。
“誰你哥們?”
她一開口,陳繼揚愣了愣,“妹子?”
許悠然打量了陳繼揚一眼,他那挑染的藍毛,還有衣服褲子上擠不下的大牌ogo,簡直辣眼睛。
就他半抱著的那女人,也不逞多讓,濃豔的妝容,性感的豹紋小裙子,一身酒氣,嘴裡咕嚕咕嚕不知道在說什麼。
在夜場演出了這麼久,是真情侶還是狗男女,許悠然看一眼就明白。
她不打算讓車,在陳繼揚面前拉開車門,先把貝斯脫下來,放進後排。然後拉開前排車門,正要坐進去,被陳繼揚叫住。
“哎,你什麼意思啊?”
許悠然瞥了他一眼,“是我先攔的車,我不拼車。你等下一輛吧。”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陳繼揚搭著肩上女孩的手臂,“你沒看到我朋友醉成這樣了麼?”
許悠然對於這種在酒吧裡喝個爛醉的女孩沒什麼好感,“她又不是我灌醉的。”說著坐到車裡。
陳繼揚今晚在酒吧玩到正嗨,遇到這女人已經夠掃興了。出門打個車,還碰上個不男不女的硬茬。他心情壞透了,拉開車門,把許悠然的貝斯推到一邊,先把醉醺醺的女孩塞進後座,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兩個人無情地靠在了許悠然的琴盒上。
“我的貝斯!”
兩撥人上了車,司機師傅為難了。
“你們倆一個東,一個西,我到底聽誰的啊?”
許悠然在前排抱著手臂,“去警察局!他弄壞了我的貝斯!”
“你可別瞎說,你的琴盒還膈到我的腰呢!”陳繼揚一向用實力說話,他掏出手機,弓著身伸手向前,掃到了司機的收款二維碼。不一會,一聲熟悉的女聲響起,“微信收款1000元”。
“師父,這車我包了。去御景豪庭。”
“好勒!”司機興高采烈地要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