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什麼?”
“你不記得我。”白桑露出一絲苦笑,直起身,“柯七律,你是裝的也好,真忘記了也罷,我只想你知道,這是你的傑作。”說著,他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紐扣,露出胸膛那條還未癒合的傷口。
柯七律不可思議地捂著嘴巴,看了眼那傷,又看了眼他,目光裡有駭然也有費解,似乎不能接受自己動手傷他的事實。
“這是我造成的嗎?一定很疼吧。”
在白桑沉靜的眼神注視下,她竟緩緩伸出手,格外輕柔地碰了碰那傷痕。
女人的手很嬌嫩,滑膩的觸感留在白桑蜜色的肌膚上,他心頭像被一雙貓爪子撓了把,忽然煩躁不已,揮手打落她的手臂,轉身離開。
“對不起。”柯七律還是向他道了歉,“如果真的是我造成的,那我很抱歉。”
白桑冷然的笑她沒有看到,只望著那道清冷背影逐漸遠去,在門閉合的瞬間,她聽到他說——
“你流掉的孩子,是我的。”
☆、你是最美的孤星:50
傭人就候在門口,是不久前叫來白桑的那名緬甸婦人,叫阿滿。
“這段時間你只負責照顧她,什麼都不用做,每天晚上都必須向我彙報她的一切情況,包括幹了什麼,說了什麼,吃了哪些食物,明白嗎?”
阿滿連連點頭,末了小心問他:“白先生,那位小姐要怎麼稱呼?”
白桑想了想,到了嘴邊的“七律”又打了個轉兒,咽回去。他不想叫別人叫過的,膩。
“叫她小七就可以了。”
阿滿應聲,躬身默默送走他,才敲門進了房間。
白桑沉步到了庭院,剛才談話聲的主人見到他,立刻熱情上前同他握手。這是緬甸當地十分有名望的納昂將軍,每年從白桑手裡拿到的供奉,足夠他揮霍幾輩子,作為交換,他為白桑提供絕對安全的生存環境,為那種種骯髒不堪的交易做保護傘。
他們寒暄幾句,便一同進了會客廳,阿輝面無表情守在門外。
“白先生,這次的貨純度相當高,買主十分滿意,還想從你這兒再買一些。”
“要貨可以,得加價。”白桑點上一支煙,眯著眼,“我們這次走海陸,遇到了點兒不愉快的事,損失不算在買主頭上,但往後再想合作,需要多些誠意了。”
納昂將軍笑得和藹:“那是,誠意白先生放心,他們一定拿得出,就看白先生這邊什麼時候可以交貨。”
“十天後。”
“還能再早些嗎?”
白桑搖頭:“不能,我在中國待得太久,需要好好休息,十天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就這麼定了。”納昂將軍拍響茶幾,起身告辭,“改日請白先生到我家中赴宴,再過段時間就是內人生辰,白先生一定要來。”
“沒問題,將軍的邀請,我不敢不從啊。”
納昂將軍哈哈大笑,拒絕了白桑的相送,很快便離開。白桑望著庭院外絕塵而去的汽車,將還未燃盡的香煙攔腰折斷。
“阿輝,有空派人瞧瞧將軍宅邸,看都是什麼人去看望咱們納昂將軍的,明白嗎?”
阿輝多聰明,不必細說,立刻點頭。
白桑雖然最擅長的是黑吃黑,但他做交易十分守信,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將産業做大的原因,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絕不會輕易漲價。他懷疑納昂將軍所謂的買主,其實就是他自己,以相對正常的價格買入他的貨,轉手再以高價賣出,且打著他白桑的名號,如若此,那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周奕從對面別墅走了出來,遠遠的看到他,喚了聲白三哥。
“三哥,有關霍亂疫苗的研究,有新進展了。”他臉上隱隱透著病態的興奮,將一份密密麻麻寫滿英文的報告那給白桑,白桑翻了兩頁,就沒興趣再看下去,直接讓他挑重要的說,“我昨晚將疫苗做了改良,無意中發現了新的病毒,傳染性極高,不易殺死,只要在緬甸擴散這種病毒,不出一個月,就能夠讓大部分人染上霍亂,到時候我們手裡擁有獨家疫苗,一定會大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