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不是不清楚,但他仍柔著聲安慰她:“聽話,七律,別想這麼多,交給我。”
禍因他起,萬險自由他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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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美的孤星:27
傍晚時候,袁叔果然來了,不僅帶了兩大盒安胎補品,還拎著滿滿一袋子的水果。
“袁叔,您也帶太多東西了。”柯七律哭笑不得,“謝謝您。”
“瞧你說的,這還算多嗎?”袁輝明不滿意地皺了皺眉,避開柯七律要來接東西的手,直接拎著進了屋,幫她放到角落,“你現在可是熊貓級別的國寶,重活累活都別做,能躺著就別坐著,能坐著就別站著,千萬別受累。”
柯七律揉揉臉頰,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擺著手道:“哪兒有袁叔您說得這麼嚴重?我現在還什麼感覺都沒有呢,不會有事。”
“那也要注意,女孩子都很嬌弱的,要好好保護。”
袁輝明隨手拉開椅子,坐下後,柯七律已經端了杯白開水過來。
“袁叔,楊排長的情況如何?”
她從袁輝明拿進來的那袋裝水果的袋子裡,挑了隻顏色比較豔的蘋果,也坐下,開始削起皮來。
“我看還行,就是人怎麼都醒不過來,要是再這麼下去,恐怕……”袁輝明頓了頓,輕嘆一聲,“怕是會癱在床上。”
柯七律聞言,手中的水果刀停了下來,才剛削掉一圈果皮。
“這種可能性大嗎?”
袁輝明搖頭:“不大,我是堅信老楊一定能醒過來的,只是凡事都有個萬一,所以目前還是做最壞的打算比較好。我剛才也已經和他老婆說了,本以為她會情緒崩潰,我都準備好安慰的話了,卻沒想,那女人倒是真的堅強,只點了點頭,便照舊去照顧老楊了,情緒非常穩定,挺難得的。”
柯七律聽著他的描述,眼前浮現出馮如意的臉,她大概能想象到,馮如意該是怎樣一副平靜的模樣。
袁輝明說得沒錯,那女人的確很堅強,不是隨便誰都能與之相比的。
柯七律暗自敬佩,重新開始削蘋果皮。
“對了袁叔,您知道我哥柯巖的事嗎?”
“柯巖?”袁輝明愣了下,“我不清楚。當年柯巖來這邊的時候,你爸爸有聯系過我,說有事照應一下,但柯巖雖然屬於洛疆部隊的人,可洛疆部隊並不止一個單位,沿著邊境線過去,少說二十多處,還不算臨時駐紮點,所以我只在他來時見過面,往後都沒再遇到過。不是說,柯巖因傷回內地了嗎?”
柯巖的死訊一直未被傳出去,柯七律心裡微鬆了下,想來只有少數的那些認識柯巖的人,才知道真相。
“是,我哥一直在潁州養傷。”她慢慢削著蘋果,依舊和袁輝明聊柯巖的話題,“袁叔,當年我哥遇險時的情況,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他始終不告訴我們,所以我特別好奇。”
“這倒是聽說過,不過我也知道的沒多詳細。聽人說,柯巖追一夥販毒的人,從邊境線直接追到了緬甸境內,擊斃了兩名我國國籍的罪犯,另外打傷了他們的一個頭目,自己也受了重傷。其實按照當時的情況,他不該直接追過去,而是要先聯絡洛疆總部,等人手足夠後再追擊,但這樣的話,很可能就錯失了良機。你爸爸應該很生氣他這麼做吧?”
柯七律失神地“嗯”了聲:“是啊,我爸一直對他這種行為不怎麼理解呢。”
“要說柯巖也是膽子真大,那夥人不是一般的毒販子,他們不僅販毒,還造毒,這些年沒少往咱們這邊輸送毒品,圍追堵截過,火拼過,不曉得死傷了多少邊境軍人,有時我為這些年輕士兵處理傷口時,都覺得心酸,他們哪個不是家中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寶?想想,實在是不容易……哦對,這麼說起來,我記得當時柯巖打傷的那個頭目,好像就是團夥裡負責造毒的核心人物,具體資訊查不到,只知道很可能就是洛疆這邊的人。”
“洛疆的人?”柯七律訝異地抬起頭,與此同時,水果刀也削斷了最後一圈蘋果皮,“那應該很好調查才對吧?”
袁輝明點頭:“一開始,我們都這麼認為,想著就在洛疆,掘地三尺也得找出來,可惜最後沒成功。當時負責調查這條線索的人是別的作戰單位,我們這邊也派出了人手增援,把可疑的、有前科的人全都查了一遍,愣是沒有任何發現,所以我覺得吧,那個頭目應該是有另外一層身份,他披著這層皮混在羊群中,掩人耳目。”
柯七律略有所思地眯起眼,分析說:“那這麼說來,他這層皮還很高貴,沒有任何可值得懷疑的點?”
“沒錯。”袁輝明贊許地看她一眼,“之後調查的方向就沒再往平民百姓這一層放,而是專查那些有錢權、或身份高貴、或職業較一般人高些的。這個調查目前還在繼續,具體哪個作戰單位在負責我不清楚,比較隱蔽。”
她將削好皮的蘋果遞給袁輝明,起身清洗水果刀時,說道:“一定會有結果的,紙包不住火,披著羊皮的狐貍,早晚得露出狐貍尾巴來。”
話音剛落,兩人皆聽到了短暫的敲門聲。
柯七律擦幹手走去開門,保險起見,先透過貓眼望了望,沒想到是程琳。
“柯七律。”程琳站在走廊上,身後自己的房門還半開著,右手裡捏著一隻手機,頭發蓬亂,很顯然才剛睡醒不久,整個人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她愣了下,問:“沒事吧?看你狀態不太好?”
程琳搖搖頭,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將手機在柯七律眼前晃了晃,說:“我剛才收到了梁蕭的資訊,他問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還問你為什麼不接他的電話。”
梁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