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國曌京城的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主要是如今的太子與已經被廢的太子王彥,展開了正面的交鋒。
之前雙方雖然也有交鋒,但是所針對的都是彼此的幕僚,目的是為了爭取得到更多朝野群臣的支援。只可惜這樣的暗鬥註定是鬥不出結果的,從古至今還沒有誰只是依靠暗鬥就將皇位拿到手的,到最後所有的暗鬥都會變成明爭,將事情擺在明面上,才能獲得更多的支持者。
這次先挑明的是秦墨,其實他也沒想這麼早挑明,只不過由於於躍的出現,給了他一個挑明的好機會。
王彥這次的算計不可謂不精明,雖然多有模仿成分,但是各方面考慮也算是周全了,只可惜他的對手是於躍,他雖然不在朝堂,卻親身經歷了天黎國朝堂上的幾次變故,所以他對皇子之間爭奪皇位的手段已經是駕輕就熟,運作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當然,於躍這次行動也算是個意外的收穫,他也沒想到到最後居然將矛頭直接指向了王彥。
不過,雖然於躍已經成功找到了王彥針對太子的證據,但是北齊國的皇帝卻明顯不想對王彥下狠手,那畢竟還是他的親兒子,而且與秦墨這個寄養在民間的兒子相比,王彥可是他一點點看著長大的。
於躍心中冷笑,北齊國的皇帝並不能說是個昏君,只是有時候過於兒女情長,反而會產生反作用。
如果此時北齊國的皇帝定了王彥的罪,將其逐出曌京城,那悲劇有可能不會發生,但是現在,秦墨和王彥之間,必定有一個會喪身於曌京城中,甚至是北齊國皇帝自己也很危險。
皇位的爭奪不比其他,帝王家的兄弟也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兄弟。就算是尋常大戶百姓家兄弟,為了爭奪家產有多少陷害?更何況是帝王之家了。
帝王家的兄弟本來就沒有多少情分可言,如今北齊國皇帝的做法可以說是兩頭不討好。
他責備王彥,王彥自然覺得他是心向著秦墨的,而他不治罪於王彥,秦墨這裡也會覺得他偏向於王彥。兩個皇儲最有力的爭奪者,卻都覺得皇帝陛下心向的人不是自己,那北齊國可有的亂了。
於躍其實並不在乎北齊國亂還是不亂,他的最終目的不是讓北齊國多麼強盛,也不是輔佐誰締造一個空前的盛世帝國,他想要的只是將聖光神殿的力量徹底從北境清除,至於北齊國是強還是弱,那與他就沒什麼關係了,頂多也就是一份善緣而已。
於躍知道秦墨不高興,便勸他不要著急,一切靜觀其變,但是要時刻保持警惕,讓自己隨時都處於備戰的狀態,避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於躍這麼做不是沒道理的,他已經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從天黎國爭奪皇位時的慘狀就可以推斷出北齊國的皇位之爭也一定不會太平,現在主要就看誰更有耐心,誰的手段最高明。
於躍所想的一點沒錯,北齊國曌京城的確正醞釀著一場風雨。
曌京城裡的一處私宅內,此刻正聚集了不少人,這些人的衣著打扮也看不出有多麼與眾不同,如果非要說與眾不同,就是大部分人都長得白白胖胖的,好像經年累月沒有曬過太陽一樣。
這些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所以才會養出這樣的身段兒來,那面板簡直比女人更細膩、更白嫩。
這些人在朝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來到的這處私宅,自然是成王王彥以別人的名義購置的。
這處私宅的位置距離王彥的成王府很遠,是個足夠隱蔽的地方,平日裡這裡出沒的人也挺多,人來人往的也不會有人注意多幾個人或者少幾個人。
私宅中聚集的都是支援成王王彥的朝廷官員,他們今日來這裡,是受到了王彥的秘密傳喚才來的。
在那些官員等待的時候,打外面挑簾櫳進來一個人,這人正是成王王彥。
“太子殿下,您今日將我等喚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去做嗎?”聚集在私宅中的人,對王彥還是以太子相稱,很明顯他們是希望王彥重返太子之位的。
“各位不必如此稱呼我了,如今我已經不是太子,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成王而已。”王彥雖然心裡高興,但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這些朝廷官員雖然跟著他,但是人心隔肚皮,不經過試探,他還是不放心的。
“在我們心中,太子殿下始終都是太子殿下,那個鄉野小子不過是暫時的小人得志,這太子之位肯定還是您的。”那些官員們對王彥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實際上他們也都有把柄抓在王彥的手中,只不過王彥從來不說,也沒有要挾過他們而已。
王彥似乎對這些官員的表現很滿意,但卻還是不放心,於是道:“父皇現在更傾心於我那個皇弟,恐怕我要做一輩子成王的,你們跟著我也許真沒有跟著我那皇弟有前途。”
王彥的話說得那些官員一愣,實際上王彥的話說得也不錯,如今北齊國的皇帝明顯對當下的太子更優待,而且那新立的儲君也是個有本事的,王彥最終能否重返太子之位還真是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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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沉默了,開始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有些人有了退意,便道:“殿下,成王也是身份尊貴,我們跟著您自然是不會錯的。”
太子看著那說話的人,只是笑了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皇位爭奪戰中,任何一點瑕疵都會引出一系列的問題,王彥這麼精明的人,自然不會聽不出那人的意思,所以他便道:“說得有理,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相處,全力輔佐新太子。”
王彥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心裡卻已經記住了那個人,暗下決心等自己當了皇帝,已經要讓那個人抄家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