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看著被自己抓來的這些人,臉上雖然看著輕鬆,但是心裡卻並不輕鬆。因為這些人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決絕,如果他逼得太緊,這些人極有可能就直接就自盡了。
這些年秦墨所經歷的風風雨雨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非常可怕的人,這種人叫死士。
在他眼前的這些人雖然看起來並不像死士,但是那嚴重的決絕之意卻與死士一般不二。
於躍就站在秦墨的身邊,那些人的一舉一動也都落在了他的眼底,他還真有點擔心秦墨會用力過猛了。
知道秦墨沒有繼續發力的意思,於躍微微鬆了一口氣,而後他對身後的方大虎和羅通使了個眼色,這兩個人瞬間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所有人的穴位給封住了。
如此一來,被抓來的那些人傻眼了,他們不怕死,毒藥就藏在他們的舌根下,只要他們咬破毒藥囊,死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可現在他們被封住了穴道,那就死不了了,因為他們連嘴都動不了,不用說咬破毒藥囊,就算是動動嘴唇都不行了。
活著,有時候比死更可怕,死了一了百了,什麼痛苦都沒了,可是活著不同,嚴刑拷打的折磨、各種稀奇古怪的刑訊手段,只要你活著,痛苦就會無限的拉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些人制住後,方大虎和羅通開始逐個兒撬開他們的嘴,然後將藏在這些人舌根之下的毒藥囊一個個取出來。
就如秦墨和於躍所料的那樣,那些人口中藏著的毒藥囊與死士的毒藥囊一般不二,如果秦墨之前沒有留意到那些人的眼神,現在他看到的恐怕就已經是一堆的屍體了。
“我知道你們都不怕死,可是我卻不想讓你們死,我也知道你們的妻兒老小都被人控制著,只要你們有任何異動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一條是死路,你們死,你們的家人也死,另一條是生路,你們跟我合作,我來想辦法搭救你們的家人,不能保證成功,但是有機會。”於躍看著被抓到太子府的人說道。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些人都被封住了穴道,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這些人心裡也著急,對他們來說,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死,可是現在偏偏卻死不了,他們知道對方既然說有能讓他們的家人和他們一起死,那就一定有辦法做到,就像剛才,他們本來可以死,卻在完全沒有察覺到異樣的時候,就被制住了。
其實這些人心裡也有些後悔的,如果在被抓的時候,就咬破口中的毒藥囊,現在他們就已經死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他們的家人還能獲得一筆數目不小的撫卹金,這輩子都能過得衣食無憂。只不過每個人都有求生的慾望,他們也不甘心就那麼死了,心中存了個萬一的想法,於是便將自己推到了進退兩難的懸崖邊上。
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他們根本就無法說話、不能點頭,要怎麼才能表示自己同意或者不同意對方的想法,這萬一要碰上一個糊塗的,直接以為他們不同意,那他們可就慘了。
“我知道你們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點頭,但是你們可以眨眼睛,如果你們同意我說的,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同意,就連眨五下眼睛,不是故意為難你們,只不過我要確認無誤。”於躍玩味一笑說道。
那些人心中叫苦,但是現在他們的選擇卻真的不多,於是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眨一下眼睛。
於躍露出了笑容,又讓方大虎和羅通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穴道,當然不是完全解開,只是讓他們能夠說話而已。
“太子殿下,現在你可以問話了,我想他們一定會知無不言的。”事情到了這裡,於躍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接下了的事情,交給秦墨去做就行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想辦法就出那些人的家人。
想要救出那些人的家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他們究竟在什麼地方,於躍估計在他們宅子裡的人恐怕都不是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人,甚至有可能是王彥派去監視的人。以王彥的行事作風,於躍絲毫也不會懷疑他能夠做出那樣的事兒來。
雖然那些人宅子裡主的多半不是他們真正在乎的人,但是一切卻還得從他們的宅子入手調查。
實際上,於躍在讓秦墨派人去抓人的時候,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
早在秦墨派人去抓這些人的時候,於躍便已經派妖獸在那裡盯梢了,而在那些人被抓到太子府之後,那些盯梢的妖獸已經追蹤到了可疑的人,那些人所去的地方就只有一處,便是成王府。
對此,於躍其實早有預料,因此他絲毫也不覺得意外。
成王府,於躍並沒有貿然讓妖獸進去調查。如今這裡已經變成了與聖光神殿關係最密切的地方,想來在這成王府之中,應該也有很多聖光神殿的高手助陣,派妖獸貿然進入不僅很難查出什麼來,還容易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