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國聖光神殿的神殿主徹底瘋狂了,他向那所謂的聖光神借用了太多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身體的承受範圍。雖然神力在體內的時候,他可以非常強大,但聖光神的力量不可能一直在他的體內,因為這是他借來的力量。而一旦聖光神將自己的神力從北越國聖光神殿主的體內抽出,那他的結局就只有死路一條。
北越國聖光神殿的神殿主對此也是非常清楚的,正因為清楚,所以他才變得愈加瘋狂。
在他心中,之所以會有今日之戰,都是天黎國的人挑起來的,而慫恿者就是眼前的三個修士。如果不是他們存在,北越國的鐵騎早就到了天黎國的土地,甚至都不用動用鐵騎,他們聖光神殿的力量便能夠在天黎國生根發芽了。正是有這些修士的存在,所以他們的計劃才一再被拖延,到最後自己還要親自上場,甚至還得死在戰場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三個人的過錯。
人一旦瘋狂了,就不講理了,北越國聖光神殿的神殿主也是如此,更何況他本來也不是個講理的人。到了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是天黎國仙宗修士先在那一片土地生根發芽的,而他那所謂的聖光神殿才是入侵者。
北越國聖光神殿主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前番的兩次進攻,都沒能要了於躍的命,這第三次他也是勢在必得的。
只可惜,聖光神殿主的心思是不錯,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又殺來一個人,那人正是雲劍宗的宗主上官飛白。
以往上官飛白與於躍本來也沒有多深的交情,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看著比較順眼的晚輩而已,不過今日之戰他卻發現,此戰於躍才是關鍵,因為只有於躍手中那把洛神刀,才能有效抵擋聖光神殿主那強大的力量。
所以,在關鍵時刻,上官飛白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於躍,讓他有機會突破瓶頸。
他知道目前的於躍已經是聚靈境第九層了,一旦突破了,就跟他和白長天一樣,都是通玄境的修士了。雖然聚靈境第九層與通玄境只有一步之遙,但是跨出那一步的前後卻是雲泥之別。
轟……
一聲巨響,上官飛白的身形疾速向後倒飛了出去。
上官飛白手中的長劍是一件半成品的本命靈寶,雖然也不弱,但明顯不及白長天手中的長劍,不過他跨入通玄境的時間比白長天更久,修為自然也更為夯實,兩兩相抵,所以他這次的情況與白長天一般不二,雖然成功攔下了北越國聖光神殿主的攻擊,卻也昏迷過去了。
三次危機之後,於躍終於觸及到了那道門檻。
嗡嗡……
於躍整個人好像都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狀態,竟似全然不知身外正在發生著一場殊死的搏鬥。
朦朧之中,於躍覺得自己的前方出現了一堵牆,這堵牆看不見卻能摸得著,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感覺不舒服了,於躍自然就揮起了拳頭,他的拳頭直砸向前方,此刻的他似乎已經忘了通天寶鑑、忘了洛神刀、忘了飛劍,只有他自己的拳頭。
於躍每一次揮拳砸在那堵無形的牆上,都會覺得氣血翻湧,拳頭上都能見到殷紅的血跡,但是他卻沒有放棄的意思,因為那堵看不見的牆讓他感到窒息,不將其打破他就得被憋死。
一開始的時候,於躍每次揮動拳頭打在那到無形的牆上,都會覺得氣血翻湧,到了後來,便不是氣血翻湧了,而是在全身上下崩出無數傷口,整個人都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
那堵無形的牆似乎也有所破損,於躍覺得有一股無比清新的氣息從前方透出,這股氣息落在他身上,甚至讓他忘記了身上佈滿了傷口。
於躍覺得前面的那堵讓他透不過氣的牆很快就會破開的,於是想也不想變再度揮起了拳頭砸向前方。
這次他受到的傷害更重,不過他能感受到的清新氣息也更多了。
“希望”是種很神奇的力量,於躍現在全身都充斥著這種力量,他的拳頭揮動的更加果決了,那拳頭砸在那堵看不見的牆上,讓他都覺得震動。
咔咔……
隱約之中,於躍彷彿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緊接著那種讓他感覺清新的氣息撲面而至,之前的窒息感和無力感在這一瞬間被清掃一空。
於躍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眼前的世界卻變成了戰場,而在他的面前,一個金光燦燦的人正在向他伸出手指。
這一幕將於躍瞬間拉回到現實之中,原來他前面並沒有什麼看不見的牆,卻有一個想要他性命的北越國聖光神殿的神殿主。
於躍當然不能讓其得償所願,在那根手指即將落下的同時,他手種的洛神刀瞬間揮出,正好迎上了那根即將落下的手指。
一聲悶響之後,於躍的身形飛一般地後退,他的全身都是血跡,但是雙眼卻是明亮的。
北越國聖光神殿主此刻是真要發瘋了,他這次最想殺的人就是於躍,而且眼見著就要成功了,沒想到最後沒人救他了,他卻自己將自己救了,更重要的是,剛才那一刀的力量,分明比之前強出太多了,他雖然有聖光神力在身,卻還是出現了遲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