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黎國的一百六十幾萬大軍終於向白虎關發起進攻了。
白虎關有三道突出的隘口,就像是突出的虎牙一樣,這是北越國修建白虎關的時候刻意為之的結果,因為這樣做可以拉長防線,敵人的兵力就不能集中到一點攻擊,對防禦的一方來說也能投入到更多的兵力。
白虎關的這種防禦構造還真是有不少可取之處,攻擊一方的人被有效分開,可是防禦的一方卻可以彼此策應,形成更有效的防禦。
說到底,北越國對天黎國還是有很強的戒心的,這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天黎國的國力和軍力都在北越之上。
天黎國大軍進攻第一天,戰鬥便進入了白熱化。天黎國一方主力全出,根本就沒什麼試探的舉動,一上來便展開猛攻。
北越國一方也是同樣的情況,很顯然這次北越國是想給天黎國一個下馬威,如果有可能他們還想就地展開反攻。
北越國做的是兩手準備,其一是防住天黎國的攻擊,其二是一旦有機會就進行反制攻擊。
只是北越國的統兵元帥明顯也沒想到天黎國會在一開始便展開了如此瘋狂的攻擊,於是乎雙方便碰撞到了一起。
如今北越國的統兵元帥已經不再是拓跋澧了,前番兩場大戰役,拓跋澧交出的成績明顯不盡如人意,無論是北越國朝廷還是聖光神殿方面,對他的做法都頗有不滿,所以這次北齊國換了一位統兵元帥,其心機不僅絲毫不遜色於拓跋澧,而且其手段也比拓跋澧要兇殘得多了。
其實,這人也正是因為其手段兇殘的原因,所以在北越的名將排名中,才被排到了拓跋澧之後,屈居北越國第二名將之位。
可若單純論起軍士才能來,這位北越國第二名將甚至還要在拓跋澧之上。
這位北越國的第二名將名叫白易夫,曾經也是天黎國的巨大威脅,不過這傢伙的行事作風更像一個瘋子,他不僅屠戮敵國兵將,對自己的兵將的要求也近乎苛刻,一旦達不到他的要求,便會付出血的代價,更有甚者會被他直接給殺了。
這也是白易夫雖然軍士才幹突出,而且戰功赫赫,卻一直被雪藏起來的主要原因。
現在若不是北越國的情勢完全陷入被動,相信北越國朝廷和聖光神殿也不是重新啟用這位擁有“屠夫”稱號的北越國第二名將的。
但是,無論白易夫的脾氣多麼暴躁,行為多麼乖張,可他在統兵打仗上的天賦卻是真才實學,如今與天黎國的第一次交鋒,若不是他堅持以全力姿態應戰,恐怕北越國的白虎關就危險了。
一天戰鬥下來,無論是北越國還是天黎國都損失慘重,祁德龍看著從白虎關下抬下了的傷兵,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才第一天,怎麼戰鬥就如此慘烈,根本不合乎常理啊。”天黎國大軍的中軍帳中,大元帥祁德龍端坐其中,旁邊有個將軍緊鎖著眉頭,正與祁德龍商議。
“列位,根據我們這一戰的狀況,我大致已經猜出守城的人是誰了,他根本不是拓跋澧,而是北越國素有‘屠夫’之稱的白易夫。”大元帥祁德龍單手扶著腰間的佩劍從虎皮交椅上站起來,面色變得非常凝重。
每一個帶兵將領的戰鬥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他祁德龍擅長佈局和把握戰事;北越國的拓跋澧擅長利用諜報和策反敵將的方法來對戰。而眼下北越國的這種戰術運用,則與北越名將屠夫白易夫完全吻合。
白易夫的戰術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拼,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也正是因為這種狠,才更讓人望而生畏,就連大元帥祁德龍在面對這位北越國第二名將白易夫的時候,都覺得頭疼,根本沒有取勝的把握。
“這個白易夫可不好對付,他的手段太狠辣了,人人都怕,所以他帶兵的話,想要跟他打心理戰是行不通的。”白易夫雖然行為暴虐,但是心理素質絕對過硬,這一點祁德龍是非常清楚的。
“這下可不好應對了,這個白易夫幾乎是一個沒有死穴的人,他麾下的兵將都已經怕他怕到骨子裡了。”中軍帳中,雲海和雲瑤父女臉上也都露出了為難之色,他們雖然是第一參與如此大規模的戰爭,但是對那些傳說中的名將還是有不少的研究的,這個白易夫絕對是最難對付的名將之一。
“我想聽聽各位都有什麼建議,如果依靠將士們拼命去消耗,想攻破白虎關難如登天。”大元帥啊祁德龍手扶几案說道。
“如今這種情勢,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面對一個瘋子真是想不到什麼辦法了。”中軍帳一個將軍皺著眉頭說道。
“我看也未必。”那人剛剛開口,軍帳中又有一個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