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金鼠一直躲藏在牆根之下,偷聽著房間中北越國統兵的大元帥拓跋澧和北齊國的那個崔元帥在商量進攻天黎國的計劃。
拓跋澧告訴北齊的崔元帥,說他們已經謀劃好了,此次要長驅直入攻打天黎國的凌嚴關。
凌嚴關在天黎國的地位比寒食關、風谷關和湞江關可要高多了,那是天黎國中原地帶的大門,一旦將這扇大門開啟了,那天黎國富庶的平原地帶就等於對北越國不設防了,他們帶著兵衝進去就想拿什麼拿什麼、想搶什麼搶什麼了。
“拓跋元帥,此事可當真?要知道擋在我們前面的天黎國三座雄關並不好破,如今謀劃凌嚴關,拓跋元帥可有把握?”北齊的崔元帥聲音瞬間變得鄭重起來,他自然也知道天黎國富庶,只要開啟凌嚴關這扇大門,那天黎國最富庶的中原地帶就任其採拮了。
“這一點崔元帥可以放心,我拓跋澧若是沒有把握,是不會說得這麼絕對的,現在就只等著貴國的補給到位,我們即刻發兵就能拿下寒食關,至於另外兩座關隘,拿下寒食關之後就不重要了,我們可以兩面夾擊,直接將其攻克。”北越國統兵元帥拓跋澧道。
“拓跋元帥如此有信心,莫不是在那寒食關內部有人接應?”北齊國統兵的那位催大元帥顯然也不是笨人,在聽完拓跋澧的描述後,心中立刻有了一個猜測。
“崔元帥果然聰明,上次計劃失敗,其實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我們打入寒食關的人被識破了,這一次不會了,我們肯定能成功。”拓跋澧信誓旦旦道。
“好,很好,既然這樣我立刻向皇帝陛下上奏摺,請求陛下再送一批物資來,如此便可以讓我們更無後顧之憂,屆時說不定就能直取黎都了。”北齊這位崔大元帥的野心比拓跋澧還大,他看中的已經不僅僅是富庶的中原,而是整個天黎國。
“崔大元帥有如此想法最好,那就煩請崔大元帥速速向北齊皇帝陛下奏稟,我們兩國瓜分天黎國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拓跋澧很高興,他這次也是雄心勃勃,攻擊天黎國不僅是為了北越的大疆土,也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拓跋元帥放心吧,我這就去寫摺子。”北齊國的崔元帥說完便站起了身形,準備向外走。
“崔元帥也不急於今晚,今天我們都高興,就留下來喝幾杯如何?”北越國的統兵元帥拓跋澧道。
“既然拓跋元帥有興致,那我今日就陪著拓跋元帥喝幾杯,明日一早再令人回北齊討要補給。”北齊國的崔元帥哈哈一笑,旋即又坐到了座位上。
之後北越國的拓跋澧命人置辦酒菜,北越國和北齊國的兩個統兵元帥連同幾個軍中有地位的主將就在房間中飲起酒來。
軍隊在行軍打仗的時候有禁酒令,可是在沒有禁酒令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喝幾口,只有喝酒吃肉才能顯出男人的豪氣。
食金鼠一直在外面偷聽,不過後面的內容便與天黎國沒多大關係了,兩國的元帥以及幾個將領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聊的都是自家事。
於躍將自己的神念與通天寶鑑斷開,一個人在客棧的房間裡踱開了步子。
今天夜裡他得到的訊息太過驚人,那個拓跋澧直接就承認了在寒食關設有內線,而且看聽他的語氣,對那個人還非常放心。
能讓拓跋澧放心,說明北越國在寒食關的內線隱藏得很深,這樣的人可能有兩種身份,一種是本身那人就不起眼,在寒食關守軍之中官職不大,或者沒有官職,甚至有可能都不是寒食關的守軍,僅是某個地方勢力而已;另一種則有可能是那個人在寒食關守關軍隊中的地位很高,高到別人想不到他會是北越國的內線。
寒食關守軍之中自大元帥祁德龍之下有幾十個帶官職的將軍,祁德龍器重的人也有十幾個,這些人哪個是北越國的內線,對天黎國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於躍並不想懷疑這些人,但是卻又不得不懷疑。如今的寒食關容不得半點閃失,因為北越與北齊已經聯手,一旦撬開了寒食關,那麼天黎國就非常危險了。
這次於躍並沒有再寫信,因為事情太過重大了,寫信恐怕說不清楚,而且透過信件傳送訊息也容易出現紕漏,所以他決定等他完全摸清白熊關的部署之後,便親自回寒食關面見大元帥祁德龍,將事情當面講清楚。
接下來的幾天,食金鼠都潛藏在那被陣法隱蔽起來的房舍周圍,期間北越國的統兵元帥拓跋澧和北齊國統兵的那個崔元帥又見了幾面,雙方聊的也無非就是北齊支援的補給問題,至於攻擊寒食關的戰略部署,卻都沒有提及。
於躍沒有讓食金鼠回來,就躲在那裡監視著,而他則派遣了另外的擁有鑽地能力的妖獸潛入軍營,蒐集北越和北齊的軍隊部署資訊。
經過一番探查,於躍發現這次北越和北齊的軍隊擁有多個兵種,其中於躍最關心的是擁有攻城器械的衝城軍,他發現這次白熊關中的攻城器械都是威力最強大的中型器械和重型器械,這樣的器械一起向寒食關發動攻擊,寒食關想要抵擋還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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