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您看我這靈獸閣中的妖獸品相如何?九皇子可有看得上眼的?若是有的話,您可以跟我,保證價格公道。”九皇子驚魂未定,可於躍卻並不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
九皇子喝了幾杯茶水,臉色才稍微好些,聽了於躍的話之後,又變得蒼白幾分,對於躍道:“於閣主笑了,王並不喜歡妖獸,這東西太兇了。”
於躍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九皇子不會要他的妖獸,哪怕是他白送,九皇子都不會要。
黎國的九皇子可不傻,於躍給的妖獸,誰能保證沒做過手腳?如果當真有問題,只要於躍一聲令下,那妖獸就是他的索命惡鬼。
身處在魏武元的位置,為人處事更需要謹慎。凡俗帝國的皇帝就算再好,也難免會出那麼幾件冤假錯案,想要皇帝命的大有人在,皇子作為皇帝的骨血,自然也是不少人刺殺的目標。
外部因素還只是皇子們的顧慮之一,其實他們更大的顧慮是自己的兄弟。爭權奪勢的道路上從來沒有父母兄弟之分,自古以來,為了那把龍椅自相殘殺的兄弟比比皆是,所以九皇子魏武元不得不心。
於躍不知道九皇子心中所想,但也能猜到幾分。不過,這些都不是於躍所關心的,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將眼前這尊神送走。
“九殿下,我看您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給您騰出一間客房,您先休息休息,晚些時候,我從鴻雁樓訂一桌宴席招待您?”於躍湊到了九皇子身邊,輕輕詢問道。
九皇子哪裡有心情休息吃飯,他現在已經後悔來靈獸閣了,於是急忙對於躍道:“於閣主,不用麻煩了,王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回去了,日後有機會還請過府一敘。”
九皇子魏武元知道,今的事情肯定是談不成了。且不於躍根本就不想談,就算是於躍現在想談了,他的思也已經亂了,剛才那陣妖獸驚嚇,可著實是不輕的。
於躍的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可嘴上卻帶著惋惜的語氣道:“九殿下不愧是皇帝陛下得力賢助,果然是時刻想著為陛下分憂,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九殿下了。”
九皇子魏武元雖然貴為皇子,可年齡卻並不比於躍大多少,依舊有些少年心性,他現在才懶得和於躍什麼呢,恨不得立刻就走人。
“於閣主,王就先告辭了!”九皇子已經起身,雖然嘴裡得客氣,但是向外走的步伐卻比誰都快。
於躍微微一笑,然後抬高了聲音道:“恭送九皇子殿下!”
九皇子魏武元連頭都沒回,直接離開了靈獸閣,上了大道轉眼不見。
看著九皇子魏武元落荒而逃的背影,於躍心裡多少有些遺憾。今是個好機會,以後再想讓魏武元自己送上門來,恐怕是不可能了。
不過,於躍雖然有些遺憾,卻不能不顧全大局。他的確是可以殺了九皇子魏武元,可殺了魏武元之後必然會徹底得罪了黎國,以後想重振九仙宗的聲威,恐怕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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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魏武元前腳剛走,靈獸閣又來了一個人。這人正是太子府的信差,他來靈獸閣是為了替太子魏武君傳話,讓於躍到東宮太子府一敘。
太子這時候差人過來,於躍基本也猜到是什麼事了,必然是九皇子魏武元突然造訪靈獸閣的事,讓那位太子殿下有些坐不住了。
既然是太子要見,於躍自然也不能不去,他給了信差一封銀子做賞錢,讓他先回去。之後於躍稍微整了整形容,坐上了馬車趕往太子的東宮。
如今於躍也是有錢人了,自然要對自己好一點,雖然他依舊比較喜歡散步,但是出門辦事卻還是要有代腳兒的工具。
於躍的馬車並不算太大,因為他並不想太扎眼。馬車上是素色綢緞棚子,上面扣著紅木的棚頂。從外面看,這馬車也就與一般大戶家的馬車一樣,不過在馬車裡面卻另有乾坤。
於躍這馬車,完全是按照當初與太子共乘的那駕馬車定做的,除了尺寸點,裡面的設施與皇宮大臣的馬車無異。
並不是於躍忘了修士的本心,只是偶爾享受一下凡俗生活,也未嘗就不是一種修煉。
於躍的馬車一路向南,很快便到了皇城邊上。
去皇城裡面,於躍可就不能坐馬車了,在那裡無論你品爵多高,哪怕是皇子、王爺也只能步行,唯有皇帝和皇后、皇妃們才能乘輦而行。
於躍下了馬車,從皇城東門進入,向西行走了數里進入二道城門,過了二道城門便是太子的東宮了。
於躍到了太子府外,亮出了自己的腰牌,太子府上的護衛並沒有阻攔,而是直接引著於躍到了太子的殿中。
“見過太子殿下!”於躍微微躬身,全當是施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