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躍早早醒來,有那塊神秘紅色玉佩的幫助,他的面色終於不再那麼蒼白了,但是與正常的面色還是有一些差別的。不過,於躍本來就生得白白淨淨的,如今只是更白一些而已。
踏著清晨的朝露,於躍離開了靈獸閣。一日之計在於晨,他從來不會睡懶覺,他知道清晨是一中最好的時光,除了初陽和朝露,瀰漫在空氣中的靈氣也是最清新的。
於躍沒有走遠,他就在靈波湖邊上散步。靈波湖方圓好幾裡,他每都會從靈獸閣出發,圍著靈波湖轉一圈,然後再回到靈獸閣。
於躍走得很慢,要充分體會清晨的美好,就不能匆匆忙忙走得太快。
九月中,已微寒,靈波湖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好似仙境。湖面沒有絲毫波紋,就像是一面大鏡子,反射著湛藍的空和周圍那微微有些悲涼的秋色。
圍著靈波湖走一圈回來,需要一個時辰左右,他自卯時中出門,至辰時中回到靈獸閣。
靈獸閣辰時開門迎客,雖然正式營業才滿一月,但是卻日日如此,並無特殊。
不過,今日於躍回到靈獸閣時卻與往日不同,因為在靈獸閣前,多了一個揹著黑色包袱、戴著巨大斗笠的人。
由於這人的斗笠很大,又壓得很低,於躍並沒有看見那人的臉,可是看到那長長的包袱,於躍便知道里面放的不是尋常物件,如果不是刀,那必然就是劍。
他在凡俗世界待了大半年,對凡俗人間的一些習慣也已經摸得差不多了。比如一些閒散的武道修煉者,他們不願被朝廷約束,喜歡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到處遊歷。這些人通常不會將刀劍直接拿在手中,而是包在一個包袱裡,然後斜掛在身上。這麼揹著刀劍,不僅更省氣力,而且走路也方便,尤其是山路,能騰出兩隻手來,比拿著刀劍舒服多了。
在黎國,這些閒散的武者被稱為江湖客、綠林人。如今出現在靈獸閣的這個身著黑衣、頭戴斗笠的人,很符合江湖客、綠林人的打扮。
“叫你們的閣主出來!”那黑衣人的聲音極為冰冷,好像靈獸閣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
靈獸閣的夥計有些不知所措,對這黑衣人感覺有些憷頭,但又不能迴避,只得硬著頭皮道:“這位大俠,我們閣主早上出門了,現在不在閣中,大俠不如晚些時候再來。”
那黑衣人並沒有動,卻冷冷道:“那我就在這裡等他,一直等到他回來。”
夥計無奈,只得任由那穿黑衣、戴斗笠的男子繼續站在那裡。
於躍挑選的夥計雖然都是八面玲瓏,但卻只是普通人,既不是修士也沒有修煉過武道。所以他們在面對黑衣人時,手段並不多,而且話也不敢太硬氣。
於躍老遠就看到了那個黑衣人,雖然這人頭上戴著斗笠,但他卻感覺似乎很熟悉,好像之前便認識。接近之後,那種熟悉的感覺變得更強烈了。等到靈獸閣前,於躍總算猜到這人是誰了。
其實也不完全是猜測,於躍是個修士,他能感受到此人身上的氣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氣息,無論是修煉武道的武者,還是仙宗的修士,只要平日裡對這個人熟悉,加之對方沒有刻意改變氣息,作為修士都應該能察覺到。
唰……
於躍從儲物袋中找了一塊綢布,將自己的面容蒙上,然後一擰身,到了靈獸閣前。
“你是何人,來靈獸閣何事?”於躍故意沉這聲音,身上的氣息也悄然隱去。
於躍這麼做當然不是沒原因的,他已經看出那穿黑衣戴斗笠的人是誰了,但是卻並不能確定對方的來意,所以才故意掩蓋真身,想要一探究竟。
“你就是此間靈獸閣的主人?”那黑衣人的聲音也有些陰沉,因為他察覺不出於躍的修為深淺。
於躍點了點頭,沉聲道:“正是,我就是此間靈獸閣的主人。”
那黑衣人道:“既然是靈獸閣的主人,那就受死!”
黑衣人完,卸下了背後的包袱,一把黑色的大劍隨之出現。
唰……
這黑衣人手握著大劍,直接朝著於躍殺了過來。
於躍微微皺眉,手中光芒一閃,一把刀出現,正是洛神刀。
當……
一聲金鐵之響傳來,於躍的身形微微向後退了半步,那黑衣人卻接連退了七八步。
震退了黑衣人後,於躍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不過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與我又有什麼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