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可以解釋白素素她爹一直不讓她去凡俗人間,這次卻突然不管不問的原因了,原來他是不想自己的女兒被捲入九仙宗的危機之中。
於躍面色凝重,他知道這次九仙宗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所以很認真開口道“恩師,難道就不能暫避風頭嗎?”
於躍對九仙宗也有感情,尤其是對莊聖賢這個師父,當然還有白素素。
也許是被於躍的話所刺激,也許是心中隱藏著什麼,莊聖賢在聽到於躍的話之後,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變得鋒芒畢露,他對於躍道“既然他們想動手,我們又能躲到哪去呢?而且這裡是九仙宗,是我的家,如果我走了,那她怎麼辦,如果我走了,哪裡還是家?你還是快離開,你入門時間比較短,沒必要在這裡枉送了性命。”
於躍的心緊繃著,也許是被莊聖賢的情緒感染,也許他知道,如果離開了,就再也見不到某個人了,所以他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莊聖賢的身前,雙膝跪地,道“恩師,我不知道你究竟有過什麼經歷,但有一句話您得不對,我入門的時間短,但九仙宗也同樣是我的家,我也不想過無家可歸的日子,所以在這當口,我不能有,誰也不能將我趕出家門。”
莊聖賢看著於躍,目光中閃爍著複雜,他對於躍的表現既欣慰又失望。
欣慰,因為他沒看錯人,於躍的性格就和他一樣,雖然平時有些玩世不恭,甚至財迷心竅、肚雞腸,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卻能做到義薄雲,這樣的弟子誰不喜歡?誰不愛?誰又會不為擁有這樣的弟子感到欣慰呢?
當然,莊聖賢也很失望,於躍的表現的確是重情重義,可是在這個世界,重情重義就真的好嗎?這樣的性格無疑會讓於躍陷入更多更大的危機,他選擇這樣一個人作為傳承弟子,十有八九會斷了傳承的。
於公於私,莊聖賢希望於躍留下。但同樣是於公於私,他又希望於躍可以不是那麼重情重義,在危難時刻可以一走了之,這樣他的傳承、九仙宗的傳承,都不至於就此斷絕。
雖然思緒很複雜,可是莊聖賢卻並未再驅趕於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於躍也不例外。莊聖賢雖然是師父,但是他卻只管傳承,至於於躍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不會干涉。
“好了,既然你決定留在這裡,那就同我在這裡等,但凡敢入我伯禹峰者,就算是昔日同門,也一樣不能手下留情,記住這是我們的家。”莊聖賢的氣勢變得凌厲起來,因為現在色已入四更。
嗡嗡……
伯禹峰大殿忽然散發出陣陣波動,這處大殿是伯禹峰大陣的陣樞,這裡出現波動,也就意味著伯禹峰出現了擅自闖入者。
伯禹峰一共就於躍和莊聖賢兩個人,有闖入者自然也是他們來解決。
唰唰……
莊聖賢和於躍的身形相繼離開了伯禹峰大殿,朝著伯禹峰下衝去。
到達伯禹峰半山腰時,於躍見到了一支隊伍,領頭的正是鄒戰龍,在他的身後,有不少九仙宗弟子,還有一群與九仙宗弟子衣著打扮截然不同的外宗入侵者。
“鄒戰龍老匹夫,九仙宗對你不薄,你為何串通外敵,謀劃九仙宗千年基業!”莊聖賢見著鄒戰龍氣就不打一處來,所以一開口就罵了起來。
鄒戰龍被莊聖賢罵得氣急,立刻反駁道“我呸,九仙宗一直都是你們幾個匹夫把持著,處處排擠我們,如今卻對我不薄?簡直是胡言亂語,還有我那徒兒南宮也是你徒弟殺的,什麼同門之宜,什麼勾結外敵,你不覺得可笑嗎?今日就是來取你這老兒的狗命的。”
鄒戰龍完,已經向莊聖賢衝了過去。
在鄒戰龍心裡,莊聖賢還是中了神仙醉奇毒的,只是這老傢伙一向奸詐,就算是中毒也不會顯露出來,但是一動手,對方那神仙醉的奇毒,必然會發作,到時候他殺莊聖賢易如反掌。至於於躍,卻根本不能入他的法眼,畢竟於躍的修為還沒到聚靈境,在他面前只是螻蟻而已。
噗……
“啊!……”
只可惜,鄒戰龍想錯了,莊聖賢並沒有給他絲毫機會,在鄒戰龍衝到他身前的時候,一把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
砰…….
莊聖賢面無表情,好似他殺的根本不是人,倒像是雞狗一樣的家禽畜生。就見莊聖賢隨手一甩,鄒戰龍的身體已經到了空中,而後那身體忽然爆開,化作了血霧。
————
九仙宗伯禹峰又下雪了,不過上的明月卻並沒有被烏雲掩去,在月光下,片片雪花飄落,但那雪卻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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