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迪說完,就專心的收拾起手上的東西。她以為他們兩姐弟並不像,但是這種用面無表情來掩蓋內心的做法是一模一樣的。
快手快腳做好午飯後,蘭迪上樓去喊爸媽,愛德華多去找馬克,只是他剛一進門,就看見伊利亞臉色很難看的給他使眼色,他有點疑惑,往前一看。
馬克在看伊利亞照的照片,照片角度找的很好,照的都是他們兩個,他在安慰馬克的場景。
是他昨天來的時候,囑咐伊利亞照的,因為他當時在房間附近看到了幾個記者。
馬克在問伊利亞:“薩瓦林先生吩咐你照的嗎?”
伊利亞點點頭。
“他什麼時候吩咐你的?”
“——”
“他剛來的時候對嗎?”
伊利亞有點為難,他嘗試著勸馬克說:“boss,薩瓦林先生只是擔心你——”
“他來之前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boos,那事太大了,薩瓦林先生不能不好好處理的——”
“他知道門口有記者對嗎?”
“boss——”
伊利亞還沒說完,愛德華多就走了進去,示意他不要說了,然後他坐在馬克對面,握了馬克放在桌面上的手,說:“你直接問我吧。”
馬克抽回自己的手,說:“伊利亞剛才有說錯了嗎?”
“沒有。”
馬克收收桌面上的資料,準備站起來,說:“that’t a。”
愛德華多追著他的背影,說,“馬克,等等。”
“——”
“馬克,”愛德華多組織著語言,“我是真的擔心你——記者的那個事情,只是我剛好在門口上看到的。”
馬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本來不在乎這些的,最多說一句虛偽。
好像昨天過後,有什麼事情悄悄改變了。
他本來也沒想生氣,後來生氣了他也沒想表現出來,無非就是那他做戲而沒有提前通知他,不算什麼,更何況他才是這整場事件的受益者。
只是,他想到昨天愛德華多來找他的那一瞬間的欣喜,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然後,他想到生日的事情。
他過去總說生日很沒意義。
向別人敘述,說‘hey,今天是我生日’,是一種示弱和乞憐。
這種示弱讓他覺得即惡心又厭煩,所以他一直冷漠。
就像他經常和自己說的一樣:
生活總會這樣,你傷心,你難過,你絕望,然後它會給你一點回報。
等你相信了這個世界是溫柔的,它會猝不及防地打你一拳,讓你心碎,讓你絕望。
愛德華多追著他,繼續跟他解釋那只是巧合。
馬克煩的要命,轉身上了樓。
愛德華多追著他上樓解釋,還開著玩笑說:“馬克,你不要這樣,你也考慮下我好嗎,從昨天到現在我也超級累的?你停下來我們談一下。”
這句話觸到了馬克從昨天開始就有點緊繃的弦。
和我在一起讓你很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