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記不清了。”
“itdoesn’tatter,沒人能記得清楚。”
可是你自己就記得清清楚楚,連每一個細節的前後順序都記得。愛德華多在心裡吐槽。
“但是你不知道,在那之前,我見到了溫克萊沃斯書兄弟,他們邀請我去幫助他們建立網站,就在校園質詢會之後,他們給了我一個三明治,還在他們俱樂部的門廳裡招待我。”
“他們跟我講了他們的創造背景——又蠢又自大還虛偽,bytheay,比利勾搭姑娘的時候說的點子都比他們聰明多了。”
“這些你可能知道了,但是我下面要說的事情你一定不知道,這些內容不太好接受,我希望你不要打斷我。”
“在這些之前,我和艾瑞卡還在約會的時候,就是我們剛入學不久的時候,有次我們兩個在酒吧裡正在討論大學生活,也在討論終極俱樂部。那個時候,我很想成為其中的一個部分,現在說起來這件事,我仍然不覺得難為情,我小的時候,沒有什麼朋友,我說的話也沒人能理解,和其他人相處又煩又低階,我覺得,既然終極俱樂部是哈佛最精英的那一批人,那他們應該能聽懂我說的話,我說不定可以交到朋友。”
“我真的很想加入,因為我覺得我能得到理解和認同。”
“有時候我會聽你跟我談論這些,我知道你也有個目標,你想進一個投資類的俱樂部。事情到這兒還算正常,直到溫克萊沃斯兄弟邀請了我,我才意識到他們都是一群虛偽的魚,所有的他們都是,信奉精英教育,眼睛只能看到半米遠的未來。”
“現在我還由衷的覺得當時對終極俱樂部抱有幻想的自己簡直蠢蛋——自戀,等級觀念,狂妄,這些所謂的精英俱樂部一百年都不會變。”
“後來我想到了fb的點子,我很興奮,我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你——我們可以自己建造一個更o的俱樂部,邀請那些真正o和能改變世界的人,就好像我們自己就是主席。”
“但是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說了鳳凰社的事情,你那麼高興,我想,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fb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你了。”
“最終,我還是決定要告訴你,就算你沒意識到那是一份邀請,我認為的世界上最o的俱樂部的邀請,我還是想讓你自己決定。”
“ardo,上次我們去特洛伊·米勒的開業典禮的那天晚上,你喝的超級醉,你給我背了快十次自然對數的數位。”
“你喝醉了之後我問你一點事情,你肯定不記得了——你說當年訴訟結束了之後,我給你打的電話,發的簡訊還有郵件你都直接刪掉了,沒有看,因為你害怕,你不敢看我發給你了什麼。”
“e,現在,我告訴你,我當時想要告訴你什麼。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這整個俱樂部的事情,就只是這個。”
“我們訴訟的時候,你的律師說我忌妒你能得到鳳凰社的邀請,我當時氣炸了,連邏輯都沒有了,我還說了我的錢可以把那整條街都買下來當乒乓俱樂部的蠢話——其實也不蠢我現在還挺想買下來他們的俱樂部當乒乓球室的,即使乒乓是我最討厭的一個運動。我太氣了都沒跟你律師解釋這些,我以為你懂。”
“實際上,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確實在忌妒,我忌妒鳳凰社,你選擇了鳳凰社而沒選fb——我其實挺受傷的,這件事一直在我心裡。”
“你的律師那麼說我也挺生氣的,我們過去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下定義。”
“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全部事情,比起我們的爭執,這只是件瑣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執著的想要告訴你。”
夜色安靜,他的話那麼冷靜,內容卻那麼讓人心碎。
“這樣啊——”愛德華多發出一個單音,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覺得自己也得至少也應該說一件事,他有點慌亂了,就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塊糖塞到嘴裡來掩飾。那是萊莉給他放到口袋裡,三個小時的車程之後就只剩下兩塊了。
“所以今天是坦白夜嗎?”他含著糖,有點含糊地說話,沒等馬克說話,他接著自己的話說,“既然你說了前面的話,那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
“同樣,下面的內容不太好接受,希望你也不要打斷我。”
“好。”
“你還記得你去加州之前我們大吵了一架嗎,因為sean?那個時候你總是誇sean,都要把他捧到天上去了,而我每次都說他的不好,你覺得我很刻薄。”
“我們可能因為sean吵了好幾次,次數一多,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
“雖然我們吵了很久,但是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你總是問我為什麼那麼排斥sean,我從沒告訴過你。”
“e,現在我想告訴你,他是個天才,而你們才是一類人,這個事實讓我既忌妒又挫敗。”
“這個世界上99的人都是平常人,而我想做那1,這是我唯一的願望,我想成為改變世界的人,因為這是在是太o了。”
“所以我和你成為了朋友,一直跟你混在一起,因為你和特別,我一直以為是我們比較合拍,直到sean出現。我才明白那種特殊的氣質是什麼,那是變革,是新生,是領導力,是改變世界的能量。而sean和你一樣。我以為我只是喜歡和你玩,其實是我在崇拜你,而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以為我和你做朋友,努力去聽懂你說的東西,我覺得可以越過那1的天塹,但是sean的出現,打破了所有。就像你做研究的時候,你努力地學習,起早貪黑,你知道你缺少一點天賦,你努力了很多年,你開始相信天道酬勤,突然一個年輕人出現,他什麼都不用做,他輕易地就得到了一個大突破,‘碰’——全世界都只關注他。”
“ardo,努力在任何時候都是值得尊重的——”馬克這麼對他說著。
“別打斷我,馬克,”愛德華多輕輕地說著,糖吃的只剩一點,嘴裡卻有點苦澀,“你打斷了我,我可能就再也沒有勇氣說下去了。”
“——你說。”
“這些道理我應該知道的——只是sean的出現,讓我不得不直面這個事實,跟努力沒有關系,你只是沒有能力做到你想做的事情——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我第一次去加州別墅的時候,sean也在,你一邊跟我說話,一邊從冰箱裡拿出啤酒,你仍給了我和sean,而我沒有去接的這個意識,我沒有接到。”
“看到我沒有接住,你又扔給我一瓶,我還是沒接住,即使我接到了,我也不能像你們那樣直接在桌子上磕開瓶蓋,我會下意識的去找開瓶器。”
“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我們思維方式不同,sean才和你一樣,他甚至能在你之前看到fb的前景——接啤酒只是件小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