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臉面對全世界。
他在沙發上面攤著,忽然覺得沙發一重,他抬頭一看,是beast拔在沙發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
“啊,beast,爸爸是個混蛋,對不對,”愛德華多揉著beast的下巴,把他的毛都揉亂了,一邊學著氦氣娃娃的怪異聲音重複:“啊,beast,爸爸是個混蛋,是個捲毛硬皮奇異果,對不對。”
beast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風湧,還是天真的看著愛德華多,看到他不開心,beast用頭蹭他,舔舔他的臉頰。
馬克昨天晚上也親了他臉頰一下。
愛德華多又想到昨晚,氣的暴錘了幾下沙發,馬克·紮克伯格,趁人之危,佔人便宜,番薯頭死矮子。
愛德華多又暴錘了幾下沙發,手機響了,是sean回了簡訊給他,說今天上午可以見面,愛德華多上樓換了衣服,把beast送到保姆那裡就出門了。
愛德華多跟sean約在了曼哈頓,地方是sean選的,麗晶酒店的吧臺,麗晶附近特別堵,等愛德華多到的時候,sean已經在了,他正跟調酒師說著什麼話,手裡散漫地搖著一杯喝的只剩一半的麥啤。
愛德華多遙遙地看見了sean,預感這次談話絕不容易,他忽然很想轉身走掉先逃跑再說。
他甩甩頭,把這個念頭甩開,告訴自己,這次回紐約,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讓問題變得更嚴重的。
他走到sean身邊,跟他打招呼,說:“hi,sean。”
“hey,eduardo”。
“為什麼選在這裡?”
“好找一點。”sean輕描淡寫地回答他。
寒暄的話說完了,兩個人都沒什麼可以說的了,相對兩默的搖著杯子。
一杯啤酒都喝完了,愛德華多才開口,說,“你不問我想說什麼嗎?”
“我可能知道。”
愛德華多深吸口氣,接著說:“e,我想我應該為昨天道歉——”
“——”
“謝謝你告訴我,我昨天情緒太過激了,”
“——”
“如果我說了什麼過激的話,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sean打斷了愛德華多的話,他輕聲又重複了一邊:“我知道,edu。”
愛德華多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點沉重。
“你在新加坡的這些年,過的不好嗎?”
“還挺好的吧,能做的事情挺多的。”愛德華多斟酌著回答他。
“那你為什麼回會紐約?”
“因為fb出事了?”
sean笑了一聲,沒理他,即使是白天,吧臺裡面也燈光昏暗,sean在這個光線下顯得輪廓深刻。
“edu,昨天的事情真的沒關系的,你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而且本來就是我做錯了,你生氣是應該的。”
“那你笑什麼。”
“我笑自己有點蠢,我還以為我挺聰明的,”sean抓抓自己的捲毛,換了個話題,問了愛德華多fb的公關的事情。
他們聊了一會,愛德華多看看時間,得走了,他下午和蘭斯羅特·伍德還有個約。他走之前,帶點糾結的問sean,特洛伊的事情怎麼處理。
sean錯誤理解了他的意思,跟他說,他們打算就這個事情,重整不老石的所有權結構,洗掉一些散股。
愛德華多想想特洛伊的樣子,妥妥的一個小甜心,心想你捨得嗎。
他環視sean,盯著他脖子看了兩圈,然後用眼睛示意他脖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sean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想了幾秒之後,條件反射地捂住脖子,強調說:“不是跟特洛伊。”
愛德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