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多:···
馬克:···
他們兩個交換了一個探究的眼神。
愛德華多:“——呃,他們太蠢了?”
馬克:“他們太煩了。”他說的是肯定句。
他們兩個在這裡小聲的說話,那邊談話的金融分析師看見了他們,有位穿著淺藍色西裝的先生舉杯對他們示意,然後走了過來跟他們搭話。
在他走過來的這幾秒的時間裡。馬克抓緊機會問愛德華多說:“你會關注他的西裝嗎?”
愛德華多:···
愛德華多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回答他說:“首先,那個不是prada的,是阿瑪尼——蠢蛋都穿阿瑪尼,其次,我不關注他,因為他是個蠢蛋。”
馬克:···
馬克剛想說話,那位穿淺藍色西裝的先生已經過來了,他就轉移開話題,跟對方微笑示意。
那位先生看到他也非常高興,隔著老遠就開始說:“哦,是紮克伯格先生啊,好久不見——我上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好像還沒畢業呢。”
馬克:···
那位先生繼續補充說道:“哦,說錯了,您現在還是沒畢業呢。”
馬克只好回答他,“您太守舊了,這個玩笑話不知道還要說多少次。”
“不多不多,大概等你拿到學位之後吧。”
馬克:···
馬克沒接這句話,裝作不在意的轉過頭,對那位先生介紹愛德華多,然後把他介紹給愛德華多。
事實上,愛德華多認識他,而且一分鐘之前,他還說他是個蠢蛋。
那位先生也認識愛德華多,這個相互介紹並沒有阻止了他,他跟愛德華多握過手之後就重新開啟了一個話頭,說:“對了,馬克——我這樣叫你沒關系吧,前兩天我朋友還說,ny市政又給fb批了一大塊工業用地,還不如給我哈哈哈哈哈哈。”
馬克:“···”
“反正你們也正在倒閉的邊緣。”
馬克:“···”
金融分析師對話的是馬克,所以愛德華多不能插話,但他又在旁邊鬱悶的想跳樓。他忍不住地從遊場侍者的託盤上面拿了一杯白蘭地一口喝了,還恨不得把整個盤子都端過來。
等到那位先生離開的時候,愛德華多終於找了個機會說話,他問馬克:“你怎麼不懟他?”
“之前有過,但是好像都傷害不到他。”
“之前?等等,這不是第一次。”
“大概有快十年了吧。”
愛德華多情不自禁地翻了個白眼給他。
“十年?你就讓他這麼著?你懟我的那些精力呢?”
“他其實算是和我關系不錯的,”馬克這麼回答著,愛德華多涵養很好,他意義上的翻白眼其實跟拋媚眼差不多,馬克有點無知所措,完全沒接收到愛德華多的真實蔑視,“他人也挺不錯的。”
“···”
“是真的,之前他的一個管家差點被遣返,他跑遍了整個紐約給她找律師,但是人家一問他就說當自己施善。”
“口是心非,五十年都沒變過的資本方啊——”
“···”
“算了,你看我的吧。”
愛德華多理理自己的西裝,身體板直了,又從身邊的侍者的託盤裡面拿過來一杯白蘭地,帶著馬克又下場了。
馬克跟著愛德華多,聽著他跟自己解釋他們看到的每個人的基本資訊,而且其中必然有什麼老婆出軌或者違規操作這類醜事。
愛德華多經常指著場下的一位先生,問馬克有沒有印象,只要馬克出現一點反應無論是憎恨還是厭煩還是迴避甚至馬克只是稍微遲疑一點,他就會拖著馬克過去,嘲諷對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