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對你有那麼重要嗎?我怎麼樣影響過你嗎?!”
“···”
“還是你終於忍不住了?就像從前那樣,指責我又搞糟了什麼事情?!然後又把錯都推到我的身上?!!”
馬克聽著他的問話——那更像是喋喋不休的詰問和充滿惡意的咒罵——愛德華多的話裡的點太多他好幾次想要打斷他來反駁,時間轉瞬即逝,等他終於得到開口的機會,卻因為想說的東西太多太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這就是他不喜歡愛德華多的原因,他的溫和和體貼都是假相,實際的他即不溫柔,也不可愛,甚至不善良,他經常抱怨,控制慾又太強,他幾乎不尊重這個世界上所有那些重要的藝術和思想,他崇拜權威,追求名利。
他幾乎是馬克最討厭的那個型別的人,他說謊,還虛偽,假話連篇,形式主義。
馬克不知道愛德華多為什麼要那麼做事,他自己從來不說謊,也不屑去取悅別人,因為真正傷害人的不是真話,也不是事實,是謊話和荒誕的評判。
因為那麼做,贏得一點虛假的情誼和友好有什麼用呢?他們不是真正的朋友,也永遠都做不到真正朋友會做的事情。
在哈佛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和愛德華多認識,關系很好,他們經常在公開或者私人場合恭維和稱贊他們的友誼,或者向馬克稱贊愛德華多是個多好的人,但是他們幾乎一點都不認識愛德華多和自己,他們甚至都沒見過他們的爭吵。
他們看起來那麼喜歡他,但是在訴訟的時候,他們都不見了人影,沒有一個人能稍微幫下他的。
“我想知道你怎麼了,這很難理解嗎?你去便利店看到店員臉色很差還會在心裡想下‘他怎麼了’,更何況我們還得一起工作,我們還有一個公關案在這裡。”
“···”
“還有我什麼時候指責過你?!!我又什麼時候把錯推到過你的身上?!!”
“去紐約的那件事,拉廣告的事情,還有對待sean的事,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去紐約的事情是你說你需要實習我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嗎?”
“但是隨後你就找了sean進團隊來代替我,這是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嗎?這是直接把我踢出了團隊。”
“我說過很多次了,只是因為我們剛好遇見了sean,而且團隊裡確實沒有人懂拉贊助,我只是詢問他的意見。”
“可是事情只看實質,不看過程,不管你們是剛好遇見了sean,還是你特意請了sean加入,他都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頂替了我的位置。”
“那你讓我怎樣?!!什麼都不做就等你有時間,等你在紐約的燈紅酒綠裡終於想起來自己的責任?!!”
“你他媽的知道我在紐約過的什麼日子嗎?!!”
“——”
“至少我做了我能做的——你到現在都不覺得這件事你做錯了嗎?”
“但是你做的遠遠不夠,無論你多辛苦,承受了什麼。”
“···”
愛德華多陳頓了一會兒,□□喑啞,問他:“那如果是達斯汀不能勝任cto的位置,你會背後找一個人代替他嗎?”
“——達斯汀不會不能勝任。”
“你覺得我的重點是這個嗎?”
“我會找人替代他。”
“你會找人在背後代替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