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在一個義大利餐廳吃的,餐廳氛圍很好,伊利亞費心挑選的,等位非常麻煩,伊利亞還動用自己的特殊關系。
兩位大佬出門的時候fb行政層已經快走光了,伊利亞跑前跑後的跟著馬克去把會議室的燈關掉,愛德華多和萊莉站在原地,抱著筆記本看著,等著他們。
工作時間強大的計算量消耗了愛德華多太多的精力,讓他看起來臉色發白,神情有點恍惚,伊利亞跟他說話他都反應不過來,只能點著頭笑笑。
上車之後,萊莉遞給他一個小瓶子和幾塊巧克力。愛德華多一口吞了,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車到了街角就停下來,伊利亞發給兩個大佬一人一個耳麥,跟他們說了相關的事項,然後安慰他們說這次的拍攝就是擺拍,合作媒體希望能拿到一點他們兩個的照片。而他們兩個也確實該出現在公眾面前了。
伊利亞還補充說這次的媒體是他平時合作的媒體,比較可靠,不屬於狗仔一系列的範疇。
大佬們下車往餐廳走過去,伊利亞和萊莉跟在後面,伊利亞也在拍照——公關也需要一點照片。
兩位大佬進了餐廳,在靠窗的餐桌坐下,伊利亞和萊莉帶著耳麥,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緊靠著廚房的偏僻位置坐下。
廚房上餐非常繁忙,來回的推門關門和佈菜的聲音嘈雜入耳,伊利亞愧疚地和萊莉道了歉。
萊莉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沒關系。
不在工作時間的萊莉比之前看起來更溫柔更軟了,她的笑容總帶著淡淡羞怯的味道。
媒體到位了之後,伊利亞通知了兩位大佬,告知了媒體的具體方位,還調整了他們對著媒體的角度,確保照片是最好看的角度。
一切都準備就緒,伊利亞和萊莉一邊記錄一邊聊天。
伊利亞看著遠處交談吃飯的兩位大佬,問萊莉,“薩瓦林先生沒怎麼吃東西,是不喜歡嗎?”
萊莉眼睛有點近視,看了一會才說:“呃,你給他們點了調味飯?ed不吃澱粉類的食物。”
“薩瓦林先生有忌口?”
“算不上,因為他工作性質總要吃大量的糖,為了降低對胰腺的壓力會盡量少吃糖類一點。”
“薩瓦林先生喜歡糖?”
“因為要進行高強度的計算,除了必須需要藉助計算機的計算,他一般都心算。”
“是所有金融工作者都這樣嗎?”
萊莉斟酌了一下回答他,說:“我只和ed一起工作過,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他是因為高壓環境帶來的機能失調。”
伊利亞忽然想起來之前看關於愛德華多的報道的時候,有報道說他很奢侈,只喜歡去最貴的餐廳,還說他參加商務晚餐即使自費也要去最貴的餐廳。
他拿這個問題向萊莉求證,問她愛德華多是不是在新加坡都沒什麼公關。
萊莉被他問懵了,然後給他解釋說,說:“這其實是兩件事,新聞給雜糅到一起了。他私下裡確實很喜歡去貴的餐廳。自費包下餐廳那個是另一件事。”
“?”
萊莉想了想,組織著語言,說,“那個晚宴是半商業性質的,選址選在了一個a的經常舉行慶典的地方,ed知道這件事,就和晚宴的舉辦方協調了這件事情,因為是為了他的私人要求,所以就提出了負擔所有費用。”
“a?亞洲非商用風輪組織?”
“——亞洲野生動物組織,他們沒什麼經費,而那個酒店是他們慣用的,他們想在哪裡籌辦十週年慶典。”
“怎麼沒公關一下?”
“ed不喜歡,他不喜歡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頭條上。”
伊利亞點點頭,沒有問萊莉‘既然這樣的話,他為什麼會答應這個公關案’。
他們兩個之間靜默了一會兒,萊莉忽然開口,聲音很輕,說道:“其實新加坡的餐廳都很好的,但是因為是旅遊國家,人也很多——他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伊利亞反應過來,這是萊莉在和他解釋,為什麼愛德華多私下裡喜歡去很貴的餐廳。
“他總以為自己是個壞人。”
萊莉的聲音更輕了,幾乎淹沒在餐廳嘈雜的背景裡。
“他總以為自己做的事情特別壞,以為自己就是個壞人了。”
“在新加坡的時候,他總是戲弄跟蹤他的娛樂記者,讓他們空手而歸,他覺得這就是做了壞事情,覺得自己是個冷酷的壞人。”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可以舉報他們,打電話到報社,威脅他們,弄掉他們的膠卷,甚至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這些他壞事都是沒有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