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本王這裡就都是反著來的了！”
攝政王也是許久以來沒有跟人好好說過話了，這些埋在心裡的知己話，有長達九年的時間沒有找人傾訴過了。
顯然，面前這位比自己還要年老的，生命在自己手裡把控的人，在這成功的前夕，是最好的傾訴物件了。
“本王多喜歡她呀！就連她的蓋頭，都是本王一針一線繡出來的！本打算用到我們的大禮上，結果呢？”
“本王今日都還帶在身上呢，瞧，上邊的鴛鴦是不是栩栩如生……”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上好的料子，四四方方的，正中央繡著一對鴛鴦，比四品官員的官服上的鴛鴦還要精緻，大紅色甚是好看。
就連程尚書都驚訝了，根本無法想象一位叱吒官場的攝政王，會在夜裡悄悄的帶著甜蜜的笑容繡著喜帕。
“但是她沒有機會戴上了，本王問她願不願意私奔，但是她選擇了先皇，本王不甘心呀！但是家裡人都勸著的，甚至是本王的大哥……”
“他在先皇大婚時，將本王鎖在柴房裡，足足兩個月，再出來，木已成舟，水到渠成，已然無法修改事實。”
攝政王眼眶的紅了，想到了自己溫潤的大哥，想到了端莊溫婉的先後，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本王忍辱負重，足足在先帝手下做了十年的要臣，與大哥一道輔佐他，成了先皇的左膀右臂，後來才尋了機會，帶兵攻城。”
攝政王擦掉了眼淚：“本王原打算一劍殺了那奪妻之人，但是奈何，本王的傻哥哥擋在了先帝面前，硬生生受了本王一劍。”
那眼淚是廉價的，擦了還是再有，即便是有些哽咽，程尚書也不相信面前的人現在說出來的話是認真的。
“一劍不成，本王第二劍也就直直的砍在了先皇的身上，見先皇斷了氣，本王才看向了泣不成聲的她，但是她也是傻呀！”
“居然與那人產生了感情，一道奔著去了，大哥原還是有一口氣的呀！也給本王耽誤了……本王悔恨……久久的夜不能寐。”
程尚書見他投入到了自己的情感裡了，這才出聲詢問：“所以王爺才將皇位給了女帝，而不是自己當時就上位了……”
攝政王抬眼，看著朝承殿畫著壁畫的屋頂：“可不是麼，本王是多麼的愛她，連皇位都拱手讓給了她的女兒呀……”
程尚書試探：“既然如此，那王爺此時還能再讓一次呀，王府之中女眷頗多，尋一位知心知己之人，共度餘生豈不美哉？”
攝政王看著他：“本王可沒那般大義，讓了一次了，她沒有把握機會，那本王還何須讓她。”
程尚書：“那王爺怕也不是真心愛著先皇后的，看王爺縱情女色，流連花樓，便能瞧出來……”
攝政王眼淚未乾，卻是笑了：“自從發現了酒肉之事能暫緩心中鬱悶，便就直接成了家常便飯了，她已經走了，本王尋幾位相像的女子服侍著，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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