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青君策所展現出的氣勢,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不過,澤北榮治很快搖了搖頭,將這些雜念統統甩出腦海。
他明白,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比賽的勝負可不是由‘野性’的強弱來決定的。
穩定了一下心神,澤北榮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腳下生風,帶著籃球朝著湘北的半場全力衝了過去。
他的速度陡然激增,比起之前不知快了多少倍,整個人猶如一道白色的幻影,在球場上飛速穿梭。
與此同時,青君策也化作一道醒目的紅色虛影,身後拉出一條肉眼清晰可見的長條流光,直直地朝著澤北榮治這道白色幻影猛撞過去。
兩人剛一碰上,令人眼花繚亂的場景瞬間呈現在所有人眼前。
澤北榮治運著球,速度快得驚人,腳步靈動得如同鬼魅,輾轉騰挪間,一邊巧妙地躲避著青君策如影隨形的圍追堵截,一邊敏銳地捕捉著每一個可能突破的縫隙。
而青君策也毫不示弱,緊緊貼住澤北榮治,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
此刻,他們倆就像兩隻陷入瘋狂的野獸,相互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鮮血雖未真正流淌,但那種激烈對抗的氛圍,讓人彷彿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兩人都死死咬住對方,互不相讓。
時間就在這激烈的爭鬥中一秒一秒地悄然流逝。
周圍的觀眾們紛紛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如此驚心動魄,激烈無比的對決,他們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震撼的場景深深烙印在每個人的心底。
就連海南隊的眾人也被眼前這超乎想象的一幕驚得呆若木雞。
清田信長滿臉駭然,忍不住驚撥出聲道:“真是難以置信,竟然比起和阿牧隊長比賽時還要激烈。”
牧紳一緊緊皺著眉頭,目光在澤北榮治和青君策兩人身上來回快速掃視。
從他們身上,牧紳一真切地察覺到了一種威脅感。
這並非是單純實力層面上帶來的壓迫,而是一種源於‘野性’的,與生俱來的壓制。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彷彿被一層無形的枷鎖束縛住。
“是‘野性’的等級壓制嗎?”牧紳一在心裡暗自揣測道。
雖然‘野性’的強弱不能涵蓋彼此之間實力的強弱,但是想要打破這一點又談何容易。
正思索間,牧紳一的目光陡然一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等一下,自己覺醒了‘野性’,這樣說那個傢伙……”
他的目光瞬間如利劍般鎖定在了深津一成的身上。
球場上。
澤北榮治在青君策的嚴密防守下,一路艱難地推進到了湘北的內線。
他始終無法擺脫青君策如附骨之蛆般的騷擾,青君策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將每一處可能的空隙都堵得死死的。
松本稔心急如焚,好幾次都試圖上前幫忙,可青君策和澤北榮治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插手的時機。
他在心底暗自咬牙,無奈與苦澀交織在一起。
他心裡清楚,自己之所以比不上澤北榮治,原因是多方面的。
除了自身實力上的差距,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沒有覺醒‘野性’。
雖說他頂著山王“第二王牌”的名號,但他自己心裡明白,和澤北榮治相比,自己還差得很遠。
此時,山王進攻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只剩下最後的5秒鐘。
澤北榮治的心中開始有些焦急起來。
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這次進攻大機率就要以失敗告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