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萬聖公主愈發迷茫。
袁生解釋道:“姬宜臼運用姜贏傳授的化血陣刺傷我,反過來把我身上流出的血化為殺陣來對付我。至於,我劍上的血……那是我破血陣時沾染上去的……”
萬聖公主不解地問:“那你含在嘴裡的手指頭,又是誰的?”
袁生愈發慚愧道:“我斷臂負傷的時候,七個把守陰陽界計程車兵,以為我是犯境的敵人,想趁我負傷抓我去邀功。我忍痛抵抗,咬掉一個士兵的手指,施法嚇退七人,殊不知他們倉皇逃竄途中落入自己的陷阱陣亡。我不僅害死七條人命,還丟盡師父的臉面,只想獨自借酒澆愁,無顏面對你們。”
萬聖公主擺手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師兄,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花如狼沉吟片刻,說道:“周攜王下月初八會在虢國舉行誕辰大宴,師父到時候也會應邀到場。我們必須趕在楊霄之前找到姬宜臼,阻止他鑄成大錯。”
師兄妹三人備好馬車,不需要快馬,只憑花如狼催動玄清之氣,車輪依舊滾動如飛。
疾馳的車輪碾壓著冰雪,在茫茫雪原上留下一行長長的印記。
萬聖公主倚著木窗,瞧見沿途一個個空酒壇嵌在車轍旁的積雪裡,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這樣的空酒壇被丟棄在無邊無際的雪原上。顯然,這些是被楊霄喝光後扔出馬車的空酒壇。
馬車沿著空酒壇前行。
悄然間,一片片小雪花慢悠悠地飄落下來,好似美麗的銀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遠山和大地覆蓋著鵝絨般的一片白色,宛如泛起銀色波瀾的大海。
飛馳的馬車駛過白雪皚皚的陰陽界,外面漸漸變得晴空萬裡,綠草蔥蔥。
望向車廂外煥然一新的景色,袁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由得發出長嘆。
萬聖公主好奇地問:“師兄,你在想什麼?還在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袁生搖了搖頭,沉吟道:“我在想周攜王在虢國設誕辰宴,勢必有高人相助,否則師父也不必派我們保護姬宜臼。姬宜臼現在的修為今非昔比,雖是我們的同門,但功法全是受申國姜家傳授,尤其他的化血陣威力驚人,且極其難以控制。那時他對我手下留情,可即便及時收手,餘力仍能斷我一條手臂。說不定現在連大師兄都不是他的對手。”
萬聖公主不服氣道:“大師兄有白狼王內丹護體,豈能輸給那悶葫蘆!”
花如狼回憶道:“當年我在宜臼那般年級的時候,還未曾有擁有一絲一毫的修為。時至今日,宜臼的修為怕是更勝一籌。”
袁生道:“不錯,姬宜臼住在蟠龍樹洞的時候,我就看出他的資質遠勝於我。”
花如狼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若論資質,你們兩個一個是先天龍女,一個是先天石猴,姬宜臼不過一介凡人,如何比得過你們?他是貴在後天努力,運用你們玩樂的時候獨自一人專心修煉功法。除了小師弟王禪,就屬他最為刻苦。”
“王禪。”
萬聖公主想到小師弟,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豁然道:“對了,你們發現了嗎?除了小師弟,我們狐夫子門下的弟子,之前都曾出現在陰陽界,當真湊巧!”
花如狼道:“……並非湊巧,師父想必有意要我們五人,二十年後重聚陰陽界,見識修為突飛猛進的姬宜臼,讓我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