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番話,蘇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抱怨他們太肉麻,也抱怨自己現在耳朵太靈,就算距離很遠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後來,他感覺抱怨,只是因為羨慕,甚至嫉妒。
夕陽落山的時候,蘇季低下了頭,開啟手中的白布,裡麵包裹著兩截斷劍。
兩截冰冷的斷劍,彷彿兩個永遠不能相見的兩個人。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盯著這兩截斷劍發呆,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變成一種習慣。
“師父!”
聽見袁生的聲音,蘇季猛然回過神來,用白布包起兩截斷劍。
袁生興奮道:“師父,我和師兄比試,我贏了!”
蘇季完全不信,笑問:“你們比吹牛?”
“不,我們比劍!”袁生補充道:“舞刀弄劍的劍,不是賤人的賤!”
“真的?”蘇季半信半疑。
這時,花如狼走了過來,“師父,師弟說的沒錯,徒兒的確輸了。”
袁生轉過身子,露出大半截尾巴,說道:“師父,自從你用玄清氣,讓我的尾巴長出一段,我發現我的修為進步得越來越快!”
蘇季道:“看來果然陸壓道人所說,尾巴是你們猴族力量的源泉。如果尾巴長全,你就將化為原形。你義父為了不讓你與妖魔為伍,才砍斷你的尾巴,暫時封印你的天賦。”
袁生得意道:“師兄,你以後要小心了哦。”
花如狼笑而不語。
蘇季眉頭一皺,欲語還休,暗忖花如狼和袁生過招的時候,最多隻會用四成功力。為了給他信心,花如狼不會全力施為。若是因為如此,讓袁生小覷了世間高人,那可就大事不妙。
蘇季道:“你才小勝一局,小尾巴就翹起來了。不可自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袁生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問道:“師父,你手裡的白布裡包著什麼?”
說話間,袁生動手開啟了包裹,瞧見兩截鋒兇斷劍。
袁生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是……”
蘇季不自然地笑了笑,旋即淡定道:“呃……我在練習飛劍,同時駕馭兩截斷劍,俗稱,雙飛劍!”
兩個徒弟互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花如狼給袁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
然而,袁生哪裡憋得住,忍不住問道:“師父,你自從出關就成天心不在焉,盯著這兩截斷劍看了好多天,你到底想什麼呢?”
蘇季一本正經地反問道:“這鋒兇劍是我孃的遺物,你說我在想什麼?”
袁生完全不信,似笑非笑道:“嘿嘿,師父休想唬我。你想的不是娘,而是……師娘!”
話音剛落,花如狼下意識地轉過頭去。
蘇季掃了花如狼一眼,想必他已經把斷劍的來歷告訴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