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說道:“我跟季師侄去。”
蘇季欣然帶上無名劍,同虢翰坐上一輛可容納十人的豪華馬車。
此時,馬車上坐著蘇季、褒姒、虢翰,還有四才姬,總共七個人。由於褒姒和四才姬發生過爭吵,車廂內的氣氛異常凝重。
蘇季摘下黑煞神面具,總算透了一口氣。
“怎麼摘了?”舞姬有些擔心地問。
蘇季道:“沒事,車裡現在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四才姬好不友善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褒姒。
虢翰看了看褒姒,又看了看蘇季,一頭霧水地問:“師兄,你們認識?”
瞧見蘇季點了點頭,四才姬陡然瞪大眼睛,面面相覷。
“我給你的玉墜呢?”褒姒問蘇季。
蘇季聞言,從懷裡掏出一個吊墜。這玉墜原本是褒姒戴在脖子上的寶貝,可以連線兩個人的血契,配合褒姒教授的一段口訣,可以在遇到麻煩時請她助一臂之力。
“這寶貝暫時還沒用上,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說著,蘇季把玉墜收了起來。
褒姒不以為然道:“三年的時間說快不快,因為你在蛇腹中才沒有察覺到光陰流逝。”
蘇季微微一怔,愕然道:“你怎麼知道我進入蛇腹的事?”
褒姒神秘地一笑。
“難道是因為玉墜?”蘇季眼珠一動,雖然不知其中的奧秘,但他已經猜到,只要她給的玉墜在身上,身邊發生的事情,褒姒便能知曉,“小姒,原來你用這東西來監視我?”
褒姒抿嘴一笑,“我這是關心你嘛。”
虢翰瞧見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氣氛好不親熱,而且連“定情信物”都拿了出來,忍不住發問:“師兄,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蘇季答道:“她是我表妹。”
虢翰陡然一怔,既驚訝,又有些嫉妒。半晌,他問褒姒:“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就有話直接問了。褒姒姑娘這次來參加品花大會,想必是為褒大人的事吧?”
褒姒眼光低垂,沉默代答。
蘇季忍不住發問:“褒大人,出什麼事了?”
虢翰解釋道:“周天子繼位的三年裡天災不斷。不久前鎬京之前發生過一次地震,有一個叫趙叔帶的大臣表章申奏說,鎬京地震引發涇、渭、洛三條河川震動,三川盡皆枯竭。歧山轟然崩塌,壓壞民居無數,還說山崩川竭,象徵脂血俱枯,高危下墜,乃是國家不樣之兆……”
蘇季評論道:“岐山是封神臺舊址,周室王業之基。岐山一旦崩頹對周室而言非同小可。出這麼大的事,姬宮竟然還有心思出宮找女人?”
虢翰想起周天子的馬車就在附近,連忙噓了一聲道:“褒大人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天子罷免趙叔帶的時候,褒大人出面求情,因而得罪天子,現在已經被打入天牢。”
聽到這裡,蘇季已經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倘若褒姒這次能進宮成為王妃,褒國之危自解。想到褒國和申國一樣用女人來化解國難,蘇季不禁憤慨,問道:“小姒,這件事是那個叫高修的國師逼你做的吧?”
褒姒搖了搖頭,答道:“進宮救出義父,這是我的本意。那個姬宮只是區區一介凡人,只配做我的玩物,豈能親近得了我分毫?”
虢翰滿臉愕然,聽這言外之意,褒姒絕非凡人,而且身懷秘術。
蘇季感覺她說話毫不避諱,擔心日後生變,連忙道:“你千萬別亂來,否則勢必天下大亂!”
褒姒嫣然一笑,笑而不語。
早在參加品花大會之前,她便已決定傾覆搖搖欲墜的周室王朝,提早報答師父高修的救命之恩,還義父褒的養育之情,以後與人兩清的日子便全全由自己做主。
至於,這次入宮對褒姒來說,僅僅是一場別開生面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