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秋忍不住哭了出來,啜泣道:“人家千裡迢迢趕來,剛被選入三甲,忽然什麼名分都沒了。”
鄧玉嬌嗔道:“豈有此理!你駁我的面子,就是駁我爺爺的面子!你得罪的是整個鄧家!”
虢翰心裡暗暗冷笑,鄧老將軍再大,能大得過周天子?
蘇巧顏憤憤不平道:“我們千辛萬苦透過層層選拔,歷經琴、棋、書、畫,諸般才藝考驗,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這四個有什麼才藝?”
聽到“”二字,臺下眾人大驚失色,想不到這種汙言穢語,竟然從大家閨秀的嘴裡說了出來!
繪姬身為四才姬,自然通曉許多才藝,但她卻偏偏故意擺出一副“”的樣子,勾住虢翰的下巴,魅惑道:“小少爺,我們花城四秀的才藝,只有在房中才能展示出來。”
琴姬柔聲道:“小少爺,什麼時間有功夫,讓我們展示一下才藝?”
虢翰色眯眯道:“隨時奉陪!今晚有功夫,不如就今晚吧。”
“房中的才藝?”費秋和蘇巧顏未涉人事,不由得面面相覷,疑惑地問:“那是什麼才藝?”
虢翰道“你們還太小,她們的才藝你們不懂!”
年紀稍長的鄧玉,突然伸手指著四才姬罵道:“這四個賤女人!一定是哪裡來的娼婦!”
繪姬戲謔道:“我知道你們心裡有怨,可要怨也怨不得我,只能怨生你們的爹孃沒本事!”
鄧玉、費秋、蘇巧顏,三女聽了這番話,心頭一齊竄上怒火。
兮伯封上前攔住她們,勸道:“各位佳麗,有話好說。”
鄧玉、費秋、蘇巧顏,紛紛上前一步,好像就要沖過去揪頭發的架勢。
一眨眼的功夫,品花大會的高臺,已經成了七個女人的戰場。
然而,蘇季和臺下的男人們看得津津有味,看見七朵女人花爭奇鬥豔,就像在觀看一場精彩的好戲。
正在七個女人唇槍舌劍,吵得難解難分之際,遠處傳來一聲洪亮的吆喝:
“最後一位佳麗駕到!”
蘇季微微一怔,循著聲音望去,看見四個大漢抬著一個花轎,慢慢走了過來。
臺下的眾人霎時間議論紛紛:
“喝,這位來的真是時候。”
“這種時候來,黃花菜都涼了吧。”
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花轎裡緩緩出一個女子。
亮麗的烏發落肩,臉側各垂兩條曲捲的鬢角,正是褒姒!
蘇季不禁有些意外,暗暗道了一句:她來這裡做什麼?
隨著褒姒一步步走上高臺,周遭漸漸安靜下來。
虢翰直勾勾地盯著褒姒,問兮伯封:“她就是那位褒國的佳麗?”
兮伯封道:“沒錯,這便是褒國君主的義女,褒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