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劉子墨喘了口氣,說道,“峰哥,裡面不是黑燃氣,是一個黑水站,幹活的也就七八人,我估摸著沒什麼危險才進去的。”
“啥?黑水站?”聽到這意外訊息,卓峰幾人有些哭笑不得,大半夜又是折騰又是鬧的,鬧來鬧去,黑燃氣沒找到,卻找到個黑水站。
確實,黑燃氣和黑水站別看就兩字之差,但無論是從違法程度還是危險等級上來說,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墨墨,你確定是黑水站?”閆傑猶自有些不甘心。
“貨真價實的黑水站,我裝作買水的,都進到裡面去了,”劉子墨肯定地說道,“裡面全都是各種牌子的水桶,有礦泉水也有純淨水,什麼哈哈牌、山泉牌都有,那賣水的給我說,要什麼牌子給貼什麼牌子的標,保證質量一樣。”
“質量一樣?”趙君有些疑惑。
“全都是從一根管子流出來的,肯定質量一樣,什麼淨化裝置都沒看到,就看到一條女人絲襪套在那根管子上過濾,噁心死了,吹噓說整個南城區送的水,全都是這裡生產的。”
“別說了,再說我要吐了,我怎麼覺得報社喝的那純淨水,搞不好也是這裡出的西貝貨。”趙君佯裝嘔吐狀,表示有點受不了了。
“依報社那摳門德行,真有可能。”閆傑開著車,補刀。
“傑哥,別說了,再說我真沒法接下去了……”劉子墨也有點兒受不了了。
“有圖麼?”卓峰繼續問道。
“沒敢拍,但聲音偷著錄了一點兒,”說完,劉子墨語氣略顯緊張地問道,“峰哥,黑水站這個選題做不做?”其他兩人聞聲後,不自覺地望了卓峰一樣,也等著他回信。
這種策劃採訪中的意外收穫,做與不做都在策劃組織者一念之間。
有的不想橫生枝節,就會視而不見,一笑而過;
有的嫉惡如仇,當場就要見個分曉;
甚至還有極少數黑記者,拿著這些料去做py交易,為人所不齒。
卓峰雖然沒有那麼高尚,但還是有點良心,自是不會去做py交易,他望了望劉子墨那急切的心情,笑了笑,道:“放心,做,為啥不做?就衝那條差點咬了老子腿的藏獒,也得把這個窩點給它端了。”
說起那條藏獒,就會想起那雙小燈泡一樣的眼睛,這得多兇猛的狗才會擁有啊,卓峰猶自心有餘悸。
“不錯,做死他們這幫黑心商人,”閆傑恨屋及烏道,“還有那條狗,也得好好查查,按規定市內五區三環以內豢養大型犬都要辦理狗證,出門要栓繩帶狗罩,絕對不允許散養,更別說還養在街上。”
“那狗,絕對沒證,大型犬的證不好辦,但藏獒不僅是大型犬還是烈性犬,禁養,”卓峰推測道,“所以,好多人為了逃避打擊,就在城中村附近租房子養。”
“都有錢人,據說養那狗一天至少得吃十來斤肉,還得是鮮肉。”趙君插話道。
“這就叫愛好,”卓峰閒聊著,“有些人違法是想賺錢,也有很大一部分人為了愛好違法也不怕,就說養寵物這事兒,養這種烈性犬還是毛毛雨,哪個高檔小區都有一飆人,去年我採訪還見過養蟒蛇的,養老鷹的,聽說還有養猴子的,養鱷魚的……”
“我見過養黑熊的。”閆傑開著車,補充道,他那個圈子比較大,啥稀罕事兒估摸著都見過、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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