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帥的重卡,我也要買一輛。”車迷派。
“這收費站早就應該拆了,每次過都收費,讓我說,撞的好!”屁股決定腦袋派。
網路就像是一張面具,人人躲在後面,很多在現實中想說不敢說的話語,在網路上卻可以暢所欲言,所以網友們的討論、留言非常具有觀賞性。
卓峰就這麼一邊看,一邊心裡點評、得瑟著,不知不覺幾十分鐘就過去了。
這時候,閆傑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一見面就神神叨叨地喊道:“哎,哎,卓峰,你看這是怎麼回事?都市報也去現場了?”
隨後,閆傑就把手裡的都市報翻到了a6版,指著頭條新聞說:“你看,同樣的關於重卡闖關的新聞,這個圖,不是你發在微信群裡的麼?怎麼跑都市報上面去了?”
“是一樣的圖?他們沒去現場啊?我和佳績一直沒看到啊!”卓峰驚訝道。
“肯定是一樣的,你看,我放大了你看。”閆傑指著手機說。
卓峰放大了圖片,仔細對比了一下,就肯定了閆傑的判斷,畢竟新聞學院那幾年不是白混的,攝影與攝像是基本的吃飯手藝了,從光線和角度就能判斷出確實是同一張圖片;至於報道的文字,則只有寥寥不多的一些,新聞來源也是模稜兩可的據介紹、據瞭解之類,遠沒有卓峰描寫的形象、具體。
圖片,肯定是微信群裡的人洩漏的!文字,則無從考證了。
再低頭細看,竟然是老熟人趙志廣,老油條就是路子多。估計是昨天來不及去重卡闖關的現場,就想方設法從其他途徑搞到了圖片還有文字。
那麼,“到底是誰吃裡爬外?暗地裡偷圖片給趙志廣呢?”
正在yy中的卓峰,聽聞到這事兒,簡直就像吃了一隻蒼蠅那麼難受,心情很是不爽,這不是吃裡爬外麼?這麼一搞,自己的獨家新聞就變成了兩家的新聞,新聞價值一下子降低了不少不說,還被人莫名其妙地揩了油。
莫非是張娜?她跑時政線,經常和其他媒體接觸,關係盤根錯節的,指不定就做了順水人情。可不過呢,老記者了,應該不會這麼不注意吧。
難道是新記者?新記者也就佳績、閆傑和王澤端了,佳績肯定不可能,人家要是給肯定給自己拍的啊,質量好還沒人知道;閆傑應該也不是,他一個富二代,用得著演賊喊捉賊這麼一齣戲?王澤端,應該也不會吧,一批入職的,關係一直不賴啊。
想來想去,卓峰也想不出個一二三來,索性也不去想了,告訴編輯?開玩笑,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麼,到時候上面認真起來,一調查自己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不過這事兒就這麼了結,卓峰心裡也是不痛快,畢竟是自己發到群裡的圖。
“嘿,麻麻的,肯定是有人吃裡爬外,送了人情,就是苦了咱們,蹲了一晚上,讓都市報佔了便宜!”卓峰發著牢騷。
“哎,我先說明啊,肯定不是我,我就一吃瓜看戲的。”閆傑笑嘻嘻的,撥出一根菸,遞給卓峰。
“真不是你?我怎麼感覺,這種不地道的事兒,也只有你這個流氓幹得出來啊?。”
“怎麼會呢,我看這賤勁兒像你。”
“麻麻的,早晚把這事兒挖出來,至少也得搞頓飯吃,出出這口惡氣!”
“對,對,到時候我就負責點餐,什麼鮑魚、海參、美國大龍蝦都點上……”
俗話說,飯後一根菸,賽過活神仙,倆人一起走向吸菸室,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不著調地來回撥侃。
卓峰本就不是小氣的人,發了會兒牢騷,心中的不快已經去了大半,問閆傑以後有啥打算,閆傑翻著白眼說,比才華不如卓才子,比美貌不如王帥哥,只能比老子啃老,先在報社混著,等老子退休後自己上崗接班;又調侃到張大美女,說昨天採訪又被晚報一個記者纏上了,還送回了報社,張建親眼看到的,接著又說王澤端這小子最近不正常了,經常性傻笑,神神秘秘聊天,估計是看上誰家閨女了,還有社群組的蘇小妹、朱秀芳等等……
閆傑是報社的百事通,東家長西家短,一會兒就把相熟人的底兒,侃了個底朝天,卓峰聽得津津有味,偶爾也回上一句,不知不覺一根菸就吸完了。
也就在這時,卓峰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卓峰低頭一看,這不就是早晨打了兩次我沒接的電話麼,這都打第三次了,好執著。
喜歡王牌大記者請大家收藏:()王牌大記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