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追逃現場肯定很火爆吧,卓峰這小子運氣怎麼這麼好?”
“這麼大事,估計要上頭版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腦洞大開,紛紛推測這輛重卡暴力闖關的原因,還有後續新聞的報道走向。
卓峰沒有發言,而是有些裝b地,先發了一張現場照片,眾人點開一看,齊齊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昏暗的各色燈光下,一輛重卡肚子底下,騎壓著一張不知道什麼車變成的廢鐵片,宛若末日小說裡面,一隻食鐵獸在張開大口,碾壓、吞噬各色鐵器。
“我靠,這麼慘……”
“這不是車,是坦克吧。”
“這轎車裡面的人呢?莫不是……”
震驚、驚恐、猜疑,各色情緒瀰漫在微信群裡,讓卓峰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情變得舒暢無比,曾經面臨的危險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想:這次雖然很危險,但這險冒的還真是值了,香車美女加上刺激車禍,不就是美國大片裡的速度與激情麼?多少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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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完關子,收割了一波情緒,卓峰又開始放料炸魚,“那塊鐵皮,原本是一輛陸巡,當時我就在裡面……”
不過,這波炸魚收穫一般般,大家都是職業新聞人,尿點都高,而且卓峰接下來的敘述,已經涉及到新聞報道了,每個人都在分析其中的新聞要點、報道方向,自然沒有心情再去yy。
幾個人分工,三下五除二,這篇已經已經升級的追蹤報道,直接被分成了數部分,張娜距報社最近,直接趕回報社組稿,卓峰、王澤端、閆傑直接微信寫稿傳給張娜,佳績目前已經在趕回報社的路上,第一現場的圖片已經拍好、選好、傳給了梁主任。
既然以圖片報道為主,文字報道就不會上太多,卓峰稍稍構思了下,就開始寫東城區收費站的稿子,簡簡單單600來字,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筆墨重點放在了闖卡的重卡上,然後傳給張娜組稿,完活兒!
交完稿子,卓峰緊繃的心神才徹底鬆了下來,這才覺得渾身難受,嘴巴不知道是擦破還是咬破了,鹹鹹的,右腰肌肉有些隱隱的痠痛,右腳上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整個鞋面都黑了,黑了吧嘰,臭氣烘烘,氣味刺鼻,卓峰乾脆脫了鞋子,就著燈光捂著鼻子開始擦起來。
用了石子,用樹枝,正當卓峰悶頭對付鞋上的汙跡的時候,冷不丁地旁邊遞過來一張面巾紙,接著就傳來了林宛白的聲音,“喂,用這個吧。”
卓峰抬起頭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林宛白走了過來,他謝過後,一邊繼續專心對付起臭鞋,一邊調侃著:“別老是喂喂餵了,我叫卓峰,日報社的,美女你叫啥?”
“我叫林宛白,你這踩的什麼啊,這麼臭。”
“哎,我臭,你還不是一樣臭?你看你羽絨服上粘的。”
只見林宛白火紅的羽絨服上,也星星點點地掛了七八塊汙泥,不過經過擦拭後,那些黑色汙泥又四處散開,竟像極了一朵朵綻放的墨梅畫在了羽絨服上,煞是好看,再配上林宛白那高挑的身材,活像一株婷婷玉立的冬梅盛開,卓峰一時間竟然看愣了。
“卓峰,卓峰,幫我看看身後有沒有?”看著卓峰的痴呆樣兒,林宛白臉上閃過一抹紅色,心底有些小得意。
自從溝底爬出來後,林宛白一直在和身上的這些汙跡做著鬥爭,前面的自己還能擦擦,後面的實在是夠不著了,可擦不掉總不能帶著一身臭泥去現場採訪吧?那不得丟死人,結果就導致了她一直在人群外面,兜兜轉轉,現場都沒進去。
“噢,不少,我給你也擦擦。”卓峰不緊不慢地說著。
卓峰不著急,林宛白著急啊,趕緊把紙巾塞到他手裡,催促著:“快點啊,我還沒進現場,現場情況都沒有錄呢。這要是讓臺裡領導知道了,不得罵死我啊!”
不僅損失一輛陸巡,還拿不回現場錄影,真要兩手空空回臺裡,領導不罵才不正常呢!
卓峰左擦一下,右擦一下,看著林宛白急得跳腳,他心裡直笑,開玩笑道:“唉,我說宛白,擦是擦不乾淨了,你乾脆把這身衣服扔了吧,穿這身髒衣服,你怎麼出鏡啊?”
林宛白一聽,愣了。
扔了?大冷天凍著出鏡?那還不如穿著出鏡呢,雖然同樣不雅,但是至少還算暖和,要不就不出鏡了,直接上現場影片?鏡頭用先前錄好的,可穿著這身髒衣服去拋頭露面,林宛白還真是有些躊躇,不自覺的皺起了她那兩道彎眉,目光遊離不定,最後盯上了卓峰。
卓峰一看林宛白那眼神,心道,壞了,這妞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連連搖頭道:“哎哎哎,我又不是電視臺的人,我怎麼能出鏡。”
旋即,他又想起手機裡拍的影片,復又說道:“對了,我微信上正好有三段影片,拍的可好了,我拍了三個角度,都給你,你拿去用吧,夠用了。”
報紙和電視臺,一個紙媒、一個廣電媒體,在經營上沒有競爭,所以下面的記者們,經常存在著各種合作的關係,所以給林宛白幾個小影片卓峰也沒啥心理負擔。
林宛白想了想,也不好意思再勞動人家跑一趟,有三段影片應該能交差了,就把卓峰拍的影片拿了過來,找了個被風的地方,開始和臺裡領導彙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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