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坡上的其他人都愣了下,宋敏然拉了下宋均然:“五哥,怎麼,死,死了?”
宋均然淡揚了下嘴角:“自找的,做孽太多。”
其他人有的明白了,有的還在琢磨。
這時聽到一聲撤退的口哨聲,方檸卻回了一個“待命”的口哨。
她看了眼宋均然:“是你親自出馬,還是讓七王出馬?”
“他去吧,看看這個鄭天寶是個什麼態度,行,就留,不行,就殺。”宋均然冷哼一聲。
他對於龍衛這幫子人,沒一個有好印象的。
宋浩然摸了下鼻子,其實這個差事,他也不想接的,做思想工作,是一個很難的差事,費力,而且不討好。
這時,他的肩上多出一隻手,他馬上扭頭看去,是宋承然,他正微笑的看著他:“走,老七,四哥陪你去。”
宋均然也笑了,對呀,有宋承然在呢,他的嘴皮子可比別人強多了。
宋浩然帶著宋承然、宋純然一起下了山,方檸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風澤國的格局要變了。”
“早該變變了。”宋均然抬頭看著夜空:“明明可以善終,非逼別人造反,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承擔那個果。”
“五哥,有個事想求你。”宋敏然嚴肅的而又緊張的看著宋均然。
宋均然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道:“事情過後,你接她回府吧,好好照顧她,但是要看好她,別再被利用。”
“謝五哥。”宋敏然抿著嘴,眼中閃著淚光,這是感激,也是激動。
宋浩然帶著兩位皇子站在鄭天寶面前時,正看到士兵將被嚇死的蔣雲鶴抬出主帥營帳,而那些驚魂未定計程車兵正六神無主的私下議論著。
“四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你們怎麼來了?”鄭天寶大驚,他們不都應該在嶽城的嗎?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軍營裡?是怎麼來的?什麼時候來的?剛剛的事,與他們有關嗎?
“別廢話了,現在你們的主帥死了,相信對於他說的什麼父皇的旨意,你也不見過相信,說說吧,接下來你是要繼續打,還是撤兵?”宋浩然上下打量著鄭天寶。
宋承然上前一步,微笑的看著鄭天寶:“鄭副帥,提醒你一句,本王就是你們口中被押綁在嶽城的皇子,現在能站在你面前,就說明瞭一個問題,蔣雲鶴口中的旨意不實,好好考慮,這關乎著你面前剩下的這十幾萬人的命。”
鄭天寶皺眉的看著他們,最後只好嘆氣:“說心裡話,對於蔣雲鶴口傳的聖旨,我一成都不信,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算主帥有問題,我們也要執行命令,現在主帥都死了,我這個副帥也沒必要再拿所剩無幾的兄弟們的命冒這個險,我選擇退兵。”
宋浩然冷哼:“別說的那麼委屈,其實你們龍衛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大家心知肚明,不過就是父皇的親衛隊,不過你們的能力,已經大不如前了。”
“七王說的對,就從上次的風都保衛戰就能看出來。”鄭天寶苦笑。
宋承然輕點了下頭:“天寶呀,聽表哥一句勸,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也不能是非不分,你們執行命令固然無錯,但明知有冤,但還要執行,不知規勸,就已經錯了,軍人,首先是人,做人就有分得出是非黑白,要有底線,可明白?”
“表哥,你說的我知道,你以為我沒勸過,他聽嗎?現在的龍衛都已經成了他蔣雲鶴的蔣家軍了,估計就算皇上想調動,不透過這位蔣大將軍,一個人都不會為他賣力,這種改觀,是在風都保衛戰時才有的,因為蔣雲鶴不讓龍衛聽從五王妃的命令,而造成死傷半數之多,那時,大家才有了分歧和隔閡,說白了,我這個副統領的職務,就是個擺設,一個避人口實的擺設。”
宋純然皺著臉:“表哥,你傻呀,那還幹個屁呀,回家待著,也比受氣強吧?”
鄭天寶苦笑著搖頭:“如果家父如你們這般,估計我還能好過一點。”
宋承然瞭然的一笑:“行了,你帶著你的人,退出嶽城範圍,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先不要回風都,接下來的事,我們自會處理。”
“表哥,你們不是要……”鄭天寶驚慌的瞪著眼睛。
“鄭副統領,接下來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不過看好你的人吧,只死了個蔣雲鶴,他手下還有人呢,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別再著了人家的道,反給你扣個‘通敵’的罪名,到時,本帥估計你那個想守住鄭家權力的鄭禦史,都保不住你。”宋浩然冷笑著。
“明白!”鄭天寶眉頭緊瑣,當前的情況,其實他也犯難,看來還是要多加小心才行。
“那就別猶豫了,天亮之前,將這裡給我清理幹淨,別擋了本帥的道。”宋浩然說完,轉身向山上走去。
宋均然看著宋浩然三人回來,扭頭看了眼方檸,此時她正嘟著嘴,盯著下面看呢,不過從她那不停轉動的眼睛中,可以看出,這丫頭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宋浩然一回來,一行人坐著飛虎,走了。
一回到嶽城,宋均然就將大家召集起來,他看著方檸:“可以部署了。”
“我?不是你說嗎?”方檸指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