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宮寶成還要說什麼時,一位肥頭大耳的大人,挺著如十月懷胎的大肚子走了過來,大著嗓門道:“哈哈……原來宮太守在這裡呀,讓為兄好找,看看為兄給你帶什麼了,上好的羊脂玉,佩你的身份。”
本來讓志同道合的同僚擠兌一翻十分不爽的宮寶成一聽此話,立即拉下了臉,轉頭皺眉冷聲的道:“下官什麼身份,不過就是個為人臣子而已,這麼高階的貨色,下官哪裡受得起,還是朱大人自己留著吧。”
說完宮寶成一甩袖子,向酒樓門口走去,剛一出門,就看到宋均然與方文軒兩人騎著高頭大馬立在酒樓門前,而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輛馬車。
見到正主子到了,宮寶成馬上走了過去:“王爺,以後再有這種事,可另讓下官幹了,都快擠兌死我了。”
“哦?誰敢擠兌我們太守大人?”方文軒開著玩笑的道。
“方都督,你要這麼說,我就辭官不幹了,就算回家種田,也不能落下個貪官的名聲,對不起祖宗。”宮寶成是真的生氣了。
宋均然到是沒往心裡去,從馬上下來後,走到車前,對裡面道:“下車吧。”
方檸一身華服的由暗煙、暗雪揭開車簾,從車裡走了下來,一看到宮寶成在那裡正憤青呢,不由的一笑:“宮大人為人正直,你也是的,讓他來招待那群臭腐之人,這回將宮大人燻著了吧,這回頭,不得清上三天三夜呀。”
“噗……”方檸的一句話,將現場的緊張氣氛緩解了不少,方文軒笑了起來,就連剛剛還板著臉的宮寶成,此時也崩不住的笑了。
“裡面的情況如何?”方文軒對酒館裡揚了下頭。
“很隆重,全是禮盒。”宮寶成不屑的一撇嘴。
這時也有官員看到他們到了,正想擠出來搭訕,卻被站在門口那些一臉面無表情的鷹衛生生的攔在了門裡,一個都沒放出來。
宋均然只是淡淡的瞄了那門口一眼,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方檸握著他的手微微的用了下力,宋均然再為她正了下頭上的發簪後,才對方文軒點了下頭,宮寶成在前面帶路,方文軒走在後面,宋均然握著方檸的手,走在最後,而再往後,就是暗煙、暗雪、小七、小九他們。
待到他們一進門,酒樓的大門就被站在門前的那些鷹衛關上了,這時,整個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那些官員們不明所以的互相看了看後,眼睛不由的閃爍著,想著這位嶽王到底要幹什麼。
宮寶成進來後,就往通向二樓的樓梯處上去,待上到一半時,轉身看著正一個個對著宋均然諂媚的笑著的那些官員,他輕咳一聲後,大聲道:“今日,嶽王新自設宴,宴請嶽城管轄內所有官員,只因大家在此地固守多年,都是勞苦功高,今日菜微酒薄,還請大家盡性。”
官員們一聽,原來也沒什麼大事嘛,不由的都放寬了心,一個個虛頭巴腦的笑著:“嶽王這是見外了,咱們都是一家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是呀,嶽王真是太見外了……”
“可不,有事,說一句就行了,下官必會鞠躬盡瘁……”
宮寶成說完後,就了下樓,快步的走到了最裡面的那一桌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就灌進了嘴裡。
宋均然可沒那麼多情緒給這些人,而方檸更是端著架子板著臉,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她最討厭的就是參加高層宴會,最不愛看的就是虛頭巴腦的笑臉,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阿諛奉承,最惡心的就是看到那些人的大黃牙和滿嘴的臭氣。
她拉了下宋均然的手,微微的嘟了下小嘴,宋均然明白的帶著他也向宮寶成那邊走去,與他們坐的位置差不多,只是隔了一張桌子。
方文輕一見,也只好跟了過去,這時,酒樓的掌櫃走了過來,親自為這一桌上了一壺上好的茶,還有幾盤糕點,但他卻一直看著方檸,正等著方檸的指示。
“先喝口茶穩穩情緒,待到時機一到,我會叫你上菜。”方檸淡然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看來這裡面還有插曲,主題還沒開始呢。
當然也有自詡聰明的人,這時有一位中等身材的官員人從群中走了出來,手裡拿託著一隻長長的盒子,諂媚的走到桌前,對著宋均然三人施了一禮:“王爺、王妃,方大人,下官自從接到王爺下貼後,很是惶恐,也知來此赴宴一定不能空手,所以,下官命人從千裡的江都特意尋來一把曠世寶劍,還請王爺笑納。”
宋均然淡淡的盯著那個錦盒,一句話不說,而方文軒更是不能說話了,一份禮給三個人,這禮送得,也太挑事兒了吧,而方檸卻輕笑出聲:“王大人都是好本事呀,從下貼到赴宴,短短的三天時間,就可以從千裡的江都尋來一把曠世寶劍,看來王大人的人脈還是很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