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委屈了。”
錢小鳳同情感慨了一句。怎麼說是別人家的事,她也就聽聽,嘴上替那姑娘抱屈下。
心想著那堂妹也不是個東西,天下又不是沒男人了,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做什麼非得要搶堂姐的男人?
出了那樣的醜事,那姑娘那一大家族怕是不好過了。一家族裡出了這樣的事,在村裡都抬不起。
搶堂姐男人那堂妹一家,怕是更抬不起頭見人,爹孃的脊樑骨怕是被村裡人戳穿了?被搶的那家姑娘家也得受著窩囊氣,還得忍受村裡人的指指點點。
那堂妹跑了自己快活了,哪管爹孃死活?作孽啊!
發生這種事,親兄弟還能好好處?
錢小鳳拔拉一遍別人家的事,然後又想起她家也差點出了這樣的事,臉色有點不好看。
虧著是晚上,光線不太亮,媒婆才沒有看到。
“可不是,跑掉的那個就不說了,留在村子裡的這個姑娘可苦了。哎……面對村裡的風言風語,好好的一個姑娘,都不知道怎麼捱過來的。她爹孃天天看著,怕她想不開。”
媒婆是真同情那姑娘,想要給她找門好親事。一個是看她女兒面上,也是實在親戚,二是那姑娘確實可憐,再不找個人嫁了,得耗家裡了。
“那姑娘幹活是把好手,人勤快,幹活利索,家裡地裡就沒有她幹不了的,好多男人都比不了她。嫂子,我跟你說……”
王婷還想聽聽,大白催她洗澡,再不洗水要涼了,一會梁元福要進來倒水。
王婷試了下水溫,確實低了很多,再不洗她就要洗冷水澡了。那姑娘的大概情況聽得差不多了,後面的話不用聽,估計媒婆得狠命誇那姑娘好。
不好,怎麼推銷出去?
那姑娘家的破事,王婷倒不在意,主要要人好,能吃苦耐勞,要一心一意跟小舅過日子,要孝敬阿嗲阿噠,其他她也沒要求了。
去櫃子拿換衣的衣服出來,阿嗲打發他們倆走也沒用,事關小舅將來的幸福生活,除了她偷聽,小舅肯定也躲在那裡偷聽。阿嗲心裡也清楚,沒在眼前她老人家也管不了。
“大白,我又要失寵了!”王婷矯情了,拿著衣服委屈地看大白。獨寵慣了的人,突然失寵了,心裡總是會失落的。
為了給小舅娶上媳婦,阿嗲這段日子肯定顧不上她。以後除了小舅媽要跟她爭寵,小舅以後的孩子同樣跟她爭寵。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得習慣。
吃獨食的人不好,得獨寵的人也不好。
大白跳上床,翅膀拍了拍她的頭,“沒事,妹兒,以後哥寵你。”
大白可高興了,沒人跟它搶王婷了,它總算能發揮下它哥哥的角色了。
王婷抱著大白嚎,“大白哥,以後我可就靠你了啊!你可別那麼早娶媳婦啊!”
一人一鵝互相安慰了一分鐘,王婷去洗澡了。
睡覺之前,王婷還想找小舅嘮嘮她對小舅媽的要求,愣是找不到小舅的人,也不知道藏哪裡去了。
估計梁元福心裡亂糟糟的,不想跟她嘮嘮,特意躲著她的。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瞎轉悠什麼?明天還要複習,快去睡!”
往常八九點錢小鳳就睡了,今晚都十點多了,錢小鳳還沒睡,坐在堂屋裡縫補衣服,看到她出來瞎轉悠,揮手趕她回屋睡覺。
“我口渴,喝水呢!”王婷去灶屋倒水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洗澡屋,沒看到小舅人,喝完水很不甘心地回來了屋睡覺。
阿嗲在堂屋坐著呢,她沒法跑出三樓找小舅,她剛才特意看了,往日那門只栓門栓的,從來不鎖門的。今晚那門已經上了鐵鎖,開門就能聽到聲響。
王婷尋思著,阿嗲是不是擔心她跟小舅亂出主意,才防備著她?
王婷還真沒猜錯,錢小鳳還真是防著她給四兒亂出主意,到門口的兒媳婦飛走了。囡囡現在主意正的很,可聰明瞭,一會一個主意,看她收拾孫女跟梁紅花就知道了。
梁元福還不想娶媳婦,兩人要攪在一起,誰知道會出什麼事?錢小鳳不敢賭,乾脆受累點盯著她。
二老躺床上,就梁元福的婚事嘀咕了大半夜。
心裡藏著事,王婷還以為今晚她肯定睡不著,琢磨著晚上沒堵到小舅人,明早要去堵人,問問他什麼意思,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結果躺床上沒兩分鐘,睡的那個噴噴香甜,叫都叫不睡的那種。
大白還擔心她睡不覺,都想好了唱首歌來哄她睡,它都還沒想好唱哪首歌,聽到旁邊呼嚕聲。
得,白瞎了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