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鳳有些同情他了，這爹當的沒有一點威信，還怕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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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面無表情的臉上，擠出一絲笑。他一點也沒安慰到，還不如不安慰呢！都是小杰的錯。
“娘，我知道的，婷婷一直是個好女兒，都是我們大人的錯，現在能這樣跟我說話，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梁元福鄙視地撇他一眼，就囡囡那臭脾氣，姐夫還能睜著眼違心誇她好……姐夫是越來越沒出息了，也慶幸自己沒有開口，不然囡囡擠兌的就是他了，多沒面子啊！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子女跟父母那有隔夜仇，以前不懂事。四兒，帶你姐姐姐夫上樓攤鋪，我去煮飯。坐了一天的車也累了，好好休息下，吃飯了叫你們。”為了化解尷尬，錢小鳳吩咐梁元福帶他們上樓去，有些事也跟女婿通通氣，比如囡囡被人推下水的事。
王婷在屋裡沒做別的事情，就給聶志傑寫信，串通她要跟城裡接雙胞胎，讓他不要說漏嘴。寫好裝荷包裡，讓大白送去部隊。
大白戴好荷包沒有立即出發，跟王婷談條件，‘鵝鵝鵝’叫喚著，連樓上攤鋪的王淵三妹都聽到了。
它也要去城裡逛逛，它長這麼大也沒見過城裡什麼樣。身為一隻有格調的高貴偉大的龍鵝，不能像只鄉巴佬沒有見識。
“你也要去？”王婷眨眨眼，不過是遲疑問了句，大白就要翻臉了，王婷立馬改變態度。
“你要去就去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放心好了，以後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這輩子都不分開。”
幾句話哄得大白高興了，屁顛屁顛地去送信了。
“阿嗲，我來幫忙。”王婷出了房間去灶屋，看到梁山坐裡面燒火，笑眯眯地說：“阿噠回來了！”
梁山嗯了聲，算是應了她的話，從旁邊拿出根洗過的青瓜給她，上面還有水，“吃飯要一會，先墊墊。”
“還是阿噠疼我。阿噠，您先嚐口。”王婷笑眯眯接著，先遞到他老人家嘴邊，讓他先吃過。
梁山拗不過她，咬了一小口，王婷又遞到錢小鳳嘴邊，“阿嗲，嚐嚐。”
“快出去，別在這裡添亂。閒就陪你爹孃說說話。”錢小鳳咬了一小口趕她出去，灶屋只那麼大，人多了連轉個身都沒有地方。
王婷嘟著嘴出來，老爸老媽跟小舅從樓上下來了在堂屋說話，看到王婷了，三人下意識停下來。
王婷走過來坐梁元福身邊，邊啃青瓜目光邊來回看老爸老媽，年輕時候的老爸老媽，真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王淵三妹夫妻倆，下意識對她討好的笑。
“說什麼呢，我也來聽聽。”王婷說。
“說你的事，你被紅花推下水，村裡護著梁水田家，只輕輕罰了點糧，讓你爸今年不要送年豬了。”梁元福現在說起來，還是憤憤不平。
王淵巴巴地看寶貝大女兒。
那條青瓜有一尺長，王婷本想折一半給梁元福吃，瞅見老爸眼巴巴的看她，乾脆自己吃了算了，一視同仁，誰也不給誰也不得罪。
“是不能送了，不但今年不送，以後都不送了，省得慣懶他們。”王婷可不慣村裡那些人，憑什麼吃她爸的，出了事不但不幫忙還落井下石。
“以前是大鍋飯，幹多幹少都有口糧，累死累活的也不比別人分得多，分的糧食一樣多，誰還拼命幹，偷奸耍滑的自然多。現在不一樣了，國家政策好了，家家戶戶分到了田土，家裡人口多又勤快的，光糧食吃不完。以前不能養雞鴨，擔心被批鬥，現在誰管啊，雞鴨豬隨便養，都是自己的。再偷懶就得餓死，不幹也得幹。看別人天天吃大米飯，自己連飯吃不飽，死活沒人管了，肯定得拼命幹活。”
這話有道理。
“村裡會不會有意見？”王淵說，他送了十來年了，今年村裡虧待他大女兒，停了不送可以，明年要是不送，村裡還不得有意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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