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喂著燕粥,不多時,嬌氣已經眼淚汪汪的,這邪廝真是屬狗的,啃得她唇瓣又紅又腫,連舌頭都痠麻了。說是喝粥,可這邪廝拼命吸咋她的唇瓣,還在她口中翻攪,簡直是不放過她一滴口水。
沈卿卿打算這幾日索性就不出門了,可是這時,外頭卻傳來了不小的嚷嚷聲。霍亞夫把女人剩下的最後一口湯汁倒入嘴中,心滿意足地替她抹了嘴巴,才不耐地叫外頭大嚷大叫的丫頭進來。
“不好了,大人,”清月眼中帶淚,幾乎是沖了進來,指著床榻上的女人惡狠狠地道:“大人,夫人中毒了,是這個賤人使的毒,她是要把夫人害死,快把她打死,逼她交出解藥來。”
沈卿卿正用袖子掩著半邊臉,衣襟也沒有鎖好,系帶也是耷垂的,露出頸下的大片肌膚,聽到此言,霍地一下就坐起來:“我沒有,你冤枉人。”
“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你連大人都敢害,又何況是夫人。”若非被丫頭用力攔著,清月早就想上前撕爛沈卿卿的臉,看她衣襟半敞不知莊重的樣子,哪裡是能做得出好事情的,大人會被她的美色迷住,她絕對不會。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霍亞夫沉著臉道。
清月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求著冷峻的男人道:“大人,奴婢又何必騙您,夫人昨天吃了這賤人的藥蜜就有些腹痛,直到今早奴婢去叫夫人,可是怎麼都叫不醒,奴婢看夫人臉色蒼白,十分嚇人。大人,您快去看看呀。”
霍亞夫騰地站起來就往外走,到了婉翩然的主屋,看到人昏迷著,唇白如死,怎麼都喚不醒。一時也急了,吼著讓護衛去把大夫挾來。
果然神速,大夫不時就來了,只是剛把完脈就搖搖頭,神色不明道:“老夫不敢治,還是另找高人吧。”
清月急了,叫道:“為何不敢治,你到底說夫人得了什麼病?”
“老夫要知道得了什麼病就不會不敢治了。”大夫說著就要往外走,清月不甘心地攔在前頭,急哭道:“你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你不敢治還有誰能治。”
大夫嘆了一聲:“你也說我是大夫,大夫以醫病為主,解毒為次,何況這毒又兇又猛又怪,我怕萬一解不了可就真害了性命,還是另找高人吧。”
“啊……您說我家夫人有性命之憂?”清月不敢置信地說道,拉著大夫的袖子不讓走:“那您說高人在哪裡?”
“老夫也不識得,這京中恐怕沒了,除非去宮裡找。”大夫扯了幾下袖子沒有掙脫,也有點惱了:“你拽著我也沒有用,我說治不了就是治不了。”
“清月,放開他。”霍亞夫喝道,轉身叫來護衛耳語了幾句。
清月不明霍亞夫的意圖,覺得自從大人有了那禍害人的妖精之後便對夫人大不如前了,若是晚一些還真有可能害了夫人性命,於是拼了命地追出去,求著哭著拖著大夫的袖子:“大夫,求求您,就試一下吧,我們夫人的性命就握在你的手裡了。”
“哎,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固執,老夫不是不救,是這毒太詭異,不解毒也行,找那施毒的直接拿解藥就成。”
“解藥?”清月這才緩過神來,手一鬆,趁著丫頭閃神之際,大夫拔腿走出了府。
沈卿卿這時也穿戴妥當趕了過來,清月一見撲過去,指著鼻子罵道:“你個狐貍精,妖媚子,把解藥拿出來。”
“什麼解藥?”沈卿卿茫然道。
“你還狡辯,昨個就吃了你送來的藥蜜,李婆也見到了,晚上啥都未吃,如今大夫說中毒,你既然下毒就肯定有解藥,快拿出來。”
“我,我沒有,那藥蜜怎麼會有毒,我房裡還有一些,我自己都嘗過。”沈卿卿沒有做過的事情當然不會承認。
“呸!”清月冷笑道:“你當然不會承認,你也不會留著有毒的蜜給人查,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說完也不顧體統了,沖上去搜沈卿卿的身子,嘴中吼道:“把解藥交出來。”
“你,你幹什麼?”沈卿卿早就養得嬌弱,也確實沒有想到她會不管不顧地沖上來就撕扯,狐裘被扯下不說,裡頭的小衣也開了,半個香肩露在外頭。簪子被丫頭亂糊一氣,烏絲飄散開來,又淩亂又香豔。
清月搜了她的全身一無所獲,怒從中來,她與夫人有緣,當時她被逼無奈才簽了賣身契給人當丫鬟,夫人後來知道她有個幼妹被賣入窯子,千方百計找到人之後給了銀兩不說,還替著找了門登對的親事。所以夫人對她全家是有恩德的,此番夫人中毒,她豈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