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住她,字字清晰:“你且忍一忍,我會帶你出去。在此之前,別讓自己有任何閃失。”剛說完,背後已經傳來腳步聲。
女人大眼閃了閃,還未覺悟他話中之意,就見男人的強大氣勢蓋之而來。
“卿卿——”不顧旁人在場,大步走到榻前緊摟著人兒入懷,好似剛尋回失而複得的寶貝,“你終於醒了。”
女人窩在男人的懷裡,只有男人半個身軀大小,幾近被淹沒一般。姚景天剎那間回身,提著藥箱走了出去,那黑沉的臉色把急著進來的水蓮都嚇了一跳。
唏噓道,姚禦醫的神情好古怪!
方一走進屋中,就聽到小姐軟軟嬌嬌的低吟:“你的鬍渣,好痛。”
男人的下巴抵住她光潔的額頭不讓她亂動,女人輕眨雙眸,聲音不可置信:“你,你,哭了?”那通紅烏青的雙眼,難不成是被風吹的?還是自己睡了太久,看花了眼?
男人沙啞著聲音:“閉嘴!”雙手摟得更緊,臉膛側過,避開女人和丫頭的視線。水蓮不知怎地,鼻子一酸,心裡卻是歡喜的,悄悄掩了門走了出去。
“怎麼無端跑到梅林去?”半晌男人才輕斥道。
“可不是你整日束著我,哪都不讓去,我難受。”說到這裡,沈卿卿突然抬起頭,捏拿著他的臉膛想看看方才那眼紅脖子粗的男人是不是他,哪知手指頭摸到紮人的鬍子隨後就被尖利的唇齒咬住,那叫一個狠啊!
瞬間眼眶紅透了,嬌軀撲上去,從虎口裡拔出小手來,低頭一看,兩顆齒印壓在嫩指上,怒道:“你是屬狼的?”男人嘴一咧,露出明晃晃的白牙,笑得邪肆:“睡了幾日,力氣倒是見長了。”
沈卿卿乍一看,自己趴伏在男人身上,兩團綿軟擠入他的胸膛,唯一一件裡衣倒置著,還能看到裡頭白嫩紅櫻。地暖燒得紅豔,把嬌人的臉色襯得妖冶如花,媚態橫生。
氣急著撐著他的胸膛要站起來,放在腰肢上的手卻是一緊,整個嬌臉就扣在他暖融的懷中,乍驚道:“你……禦醫說了不能行房的”
“你早就醒了?!妖精!”男人氣不過,又不敢咬她,抬起掌,重重在她嫩軟的臀上拍打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沈卿卿忍不住尖叫了兩聲。
又是被咬又是拍臀,真以為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羊兒嗎,小手捶打他硬實的胸膛,“一會給你上藥。”女人一噎,抽泣著哼哼,看著她嬌憨如玉的小臉,終於男人好似扳回一局地輕笑,頭頂上傳來一記淡如輕雲的聲音。
“再不消停,就地正法!”
沈卿卿豁然安穩了,自己的力氣打在男人身上簡直是以卵擊石,手還硌得慌,說不定惱了男人真的會不管不顧地要了她,嚇得趴伏著一動不動,可是,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
還有,那逐漸響亮的鼾聲是怎麼回事?
抬頭一看,男人早就沉入了睡夢,垂目之下是一片烏青,好似多日未睡的樣子,沈卿卿想要從他懷中離開,可這男人就像長了眼睛一般箍著她不放手,掙紮得狠了更是圈得要揉入身體一般。
沒法子,只能掐著他的手臂輕輕掙紮,換來男人一聲悶哼,人倒是放下了,就是大掌依然圈著她的腰肢,整個頭顱還埋在她的脖頸間,幽幽的夢囈聲傳來:“要離開我,除非我死。”
沈卿卿一驚,她只不過是想坐起來而已,何必這樣殺氣騰騰的,自己難道是他的禁臠不成,悲從中來,卻再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忍著痠痛一動不動,不久自己也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一個時辰之後,男人還沉睡在夢中,可是姿勢與睡前分毫不差,沈卿卿卻是累得緊了。這回卻是換著趴伏在他的耳邊,小手揉揉他的臉頰,喚了兩聲“夫君”,男人終是哼了一聲,但是眼眸仍然緊閉,於是接著喁喁著求道:“放開手,肚子餓呢,我想吃東西。”
終於,男人緊摟的大掌松開了一些,沈卿卿趁著功夫爬起來,害怕男人又撲上來,那動作簡直如同出籠的小白兔,不過到了妝臺前,還是因為睡多的緣故腦子沉沉的,好半晌才清醒過來,想到未了救她鮮血淋淋的丫頭,立刻起身朝側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