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簾一動,她還沒來得及轉過頭,身子就被男人擁住了。
“怎麼這麼心急?”女人口中說著嗔怪的話,身子卻是迎合著緊貼上男人,擺出各種姿勢叫男人予取予求。
半夜,男人終於解了伏在塌上,正要睡去,女人又如蛇一般附上來,指尖在他胸膛上磨蹭,委屈道:“你給了沈姐姐這麼多好東西,怎麼從來不給我一些。看在我這麼賣力的份上,你就是送我個石頭我也是開心的。”
男人捏住她作亂的手,一身虛汗早就疲憊不堪,連著聽女人的聲音都是模糊的。見他久久不答,女人又道:“跟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不成她榻上的功夫比我好,那你去找她不就好了。”佯裝生氣地背過臉去,等了好久男人都是一動不動,氣結著又翻過身,對著男人的耳邊輕吐幽蘭:“霍哥哥,若不你也送我一個玉佩好不好,我天天戴著即使你不在身邊,我也可以時時念著你。”
“好。”男人煩不勝煩,吐出一個字來。因是提聲的緣故,未免清朗一些。女人抬起頭來:“咦?霍哥哥,你嗓子怎麼了?”手摸在他的頰邊,今夜月朗星稀,簾子不知何時被風吹起了些,藉著月色還能瞧出枕邊人尖瘦的輪廓。
喬蜜兒一陣狐疑,正要看清楚,男人猛地一仰手,只覺得一股難聞的異味撲來,人就昏沉了過去。
男人噓了口氣,窗外一個黑影闖進來,瞬而颳起了一陣強風,赤身的男子不由顫抖了一下。
高大的身影帶著微沉的聲音:“做得很好。”
“大,大人。”不知是被眼前逼人的體魄還是窗外的冷風激得顫抖不成聲:“可是,這總歸不是法子,她已經有懷疑,萬一哪天就知道了……”
挺拔的人影發出一陣輕笑,分明是在笑,可是讓榻上的男子只覺得冷,衣服早在與女人糾纏間扒在了地上,也不能光著身下去撿。
“沒多少天了,讓她盡快懷孕。”
“是!”男子脫口而出,嘿嘿笑道:“說不定她肚子裡已經有小人的種了。小人沒別的本事,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讓女人懷孕他做了不少,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之前在村莊,若不是這個女子有所防範,他早就在她出嫁前就叫她珠胎暗投,哪裡容得她拖著殘敗之軀風光嫁入京城,對於女人的身子,他還是惦惦不忘,後來知道她原來是貴族人家寄養在農村的千金,更覺得那些鄉裡女人是比不上的,所以才對她又是留戀又是害怕。不過,這些都是過往的事了。
如今,還不是任由他玩弄。
“只是大人,您要這個孩子麼?”男子問道。
“怎麼?”霍亞夫抬頭,淩厲無情的輪廓深邃而幽冷,叫男子本能地身子一縮:“你想留?”
“不,不要,”他連自己都養不起,再加個孩子豈不是叫人沒法活了,若是他想要,隨便找給女子都能讓她生,他既然被養在這裡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便知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自然不會過多摻和:“小人都聽大人的,大人若是不想要,小人也養不起,小人最不喜孩子,大人隨便丟了餵狗都行。”
霍亞夫一聽,重重哼了一聲,朝著床榻走了幾步,嚇得男人不顧地就往後退,縮在角落裡直打顫,那膽小猥瑣的樣子叫人根本不齒動手。
“大,大人,您到底要不要孩子,小人都聽您的,您若是不要,小人就算不吃不喝,也能養得起。”
“閉嘴!”霍亞夫重重一喝,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石扔在女人的胸口上,淺淺的月光照出男人鄙夷不屑的神色,再也不看這對男女一眼,縱身跳出了窗外。
沈卿卿不知道何時睡著的,只覺得小腹隱隱的疼痛直入骨髓,她忍了一會兒就被睏意侵襲,卻意外地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嚇了一跳,都日頭高照了,幸而男人半夜沒有過來,不然叫他發現可就糟糕了。
去內室沐浴,把身上的異味都清除了,說異味也是過了,她本來就喜歡塗抹那些花汁蜜露,身上又自帶著奇香,這麼多種味道參雜,一般人都聞不出來。何況,姚景天給她的臍貼還是用草藥特製的,乍聞自己也不知用了什麼,還有一股清新飄逸的香味,所以只要不是揭開她的肚子瞅,近身之人都難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