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醺著臉回到房裡時沈卿卿已經揹著身躺下了,幾缸子酒下去渾身一陣燙熱,想到離去前女人嬌滴親暱的樣子就仍不住早早打發了人散去,現在這個時候他都感覺下身冒著熱氣,一進屋瞧見桌上放著白日送給女人的稀罕之物也未多想,脫了錦袍就上榻摟住了女人的細腰。
細密的吻帶著迫不及待的速度落下來,感覺女人後背一縮,肩膀動了動發出冷冷的聲音:“不要……”身上的溫度一刻都緩不了了,女人冰玉滑膩的肌膚散發著花蜜一般的甜香,正是抑制燒酒火燒火燎的良藥,大掌從如蛇細腰上繞到胸前的柔軟,神智一蕩,只想要探求更多的溫柔與甜蜜。李錢說的對,美人鄉是英雄冢,他就栽在這個嬌氣手上不願醒來了。
“不要,疼!”女人拉住他的大掌,背脊緊崩著,不似之前的柔順,也不是昔日故作姿態的推拒。
男人的動作一滯,慌張道:“哪裡疼?”
“哪裡都疼!”
摸了摸女人的額頭,沒有異樣,也許是他的身上太燙了,只覺得女人的身體冰涼涼的他一碰還微抖著,心裡頭著急,連聲音都啞了:“知道你嬌氣,不該把你帶出來。”
抱著女人的細肩想要看看,奈何她嚶嚀著鑽入了被褥就是不讓瞧,男人摸了摸女人裸露的後頸,她又一抖,連問了幾聲都是說疼、難受,這偏僻的地方也沒有大夫,嚷著冷卻是怎麼也捂不熱。
“你先睡。”男人忽然心思一動,給女人掩好了被子,披了錦裳就走了出去。待聽到掩門的聲音,沈卿卿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眸子裡冰涼一片,嫌惡地在被子上蹭了蹭方才被男人碰過的地方。
好,好,好,男人煩了她連夜去找別的女人去了,這才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霍亞夫從馬廄牽出馬來,剛繞過門欄,看到一個黑影半蹲著。
“你怎麼在這?”他看著蹲著的男子,居高臨下地說道。
“那老頭都死了,她還是不願意跟我回來。”男子捂著臉,聲音裡有種悲痛。
霍亞夫抓著馬繩,踢踢踏踏有一種聲音像是敲擊在心口上,“那就把她抓回來,她願意也好不樂意也罷,一生一世囚著她,這種貪慕虛榮不守承諾的女人最是貪身怕死,你不用顧忌太多。”
男子的臉抬了抬,好像在思索他的話:“可是,她畢竟不愛我,我囚著她,她會更恨我……”霍亞夫赫然嗤笑道,“她與那老頭就是真愛?你這樣還不如去死,帶著女人一起死,要麼就把她搶回來。”
說完也不等男人的反應,策馬揚鞭消失在暗夜裡。
沈卿卿天還未亮就醒了,許是心裡涼,覺得渾身就是捂不熱,縮成一團還是難耐從門縫窗子裡竄進來的冷風。
開啟門一開,原來下了一夜的霜凍,地上樹上房簷上都是白乎乎的一片,見到她出來,啞婆端著粥過來,比劃著叫她到屋子去吃。
沈卿卿吃完了一陣見男人還沒有回來,心下突然有些著急,男人不會丟下她一人在這個地方不管吧。這個想法一出,腦子裡又是一熱,可不是走的最佳良機?這樣走地不知不覺,男人還無從怪罪,反正是他先丟下她的。
拿過桌上的寶物踹在懷中,沈卿卿不敢從正門走,那邊還有男人的護衛守著,想著從後頭的馬廄處一定能走出去。
來到馬廄中,又覺得這樣徒步或許沒走兩步就會給男人追上,雖然從未騎過馬,但是看著男人騎起來也就是揮揮鞭子的事情,想必容易得很。於是選了一匹瘦弱矮小的,伸手摸了摸馬鬃,湊著馬耳小心說道:“乖乖聽話啊,我會給你好吃好喝的,你一定別把我甩下來。”瘦馬噴了一口氣,好似能聽懂話一般,沈卿卿正要去拿韁繩,玉手就被人給抓住了。
“哪裡來的馬賊?”男子突然從一旁竄出來,笑得邪廝,攥著手裡的軟玉小手不放。
“你,你才是登徒子。”沈卿卿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心裡懊惱地要死,心思速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