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怎麼了?”世子本就對她傾慕已久,未想這多番推拒了他的美人兒不經意間就抱在了懷中,軟玉溫香,眉目微斂,神色恍惚,嬌豔勾人,早就神魂俱醉。
沈卿卿一抬頭,從世子的胳膊彎望去,迷濛間,見到一身青色衣裳的男子僵立在後頭,眉目溫潤,容色俊逸,腰身挺得很直,眼神卻是從未見過的冷漠與失望,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扯扯唇角,再扯了扯,才勉強張口比劃了“景天”的唇形。
可是,轉眼,那男子就拂袖回身,他的眼神忒得痛苦,忒得冰冷,並沒有見到她伸出去的手臂,快步向外走去,不一會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小徑裡頭。
“別,別走……”沈卿卿想定是她眼花了,不然多年未見的姚景天怎麼會出現在世子府中。何況,他最是仁厚,也不會放著她不管的。對,一定是她看錯了。
“我不走!”世子一把扶著她的手臂站穩了,殷切的聲音充滿了憐惜。
“世子,我來是,是……”沈卿卿下意識地推拒,世子本非小人,剛到懷中的人兒給退開了一步,方才有玉蘭陶醉的香氣還未好好體會就消失得無蹤無影,不由心下一陣失落。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淡碧扶住沈卿卿站立不穩的身子,檢查著她的衣裳,還好,雖然有點淩亂不過還好是完整的。
“快,去給我拿杯水來。”沈卿卿掐著自己的手心,疼痛感越來越弱,反而那種迷糊朦朧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不能睡過去,催促道:“快去,給我拿杯水來。”
她的聲音軟濡無力,即便用著力氣急切地命令,可是聽在他人的耳朵裡頭反而是在撒嬌賣乖,還要趕著自家奴婢走,這情形論誰見了都會想入非非。
見到淡碧不動,沈卿卿恨恨掐了她一把。“快點去,院外候著。”世子接過淡碧手裡頭的嬌人,厲色地命道。摟著人來到閨房,那攤成爛泥的癩疤男早被護衛清理了出去。
世子並非色急之人,但也非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桃花眼眯著打量著床塌上的女子。此時,紅鸞被帳,粉面美人,衣裳半解,尤為勾人的景象,若是男人此刻定是不會離去的,何況他對她有傾慕抬妾之意,早一步和晚一步沒有什麼分別。他解開了美人的衣帶,奶紅色薄紗兜衣下是顫顫的鮮桃,烏發、峨眉、細腰、雪膚、體香、還有會作畫的玉指,哪一樣都能勾魂攝魄。
世子一再貪看,他瞧過的美人兒眾多,只有這一個叫他難以忘懷,從第一眼起好像註定了一般,在心上重重捱了一擊,在腦中烙了印記似的,那種魂牽夢縈的感覺,叫人有種兩世才積累的愛慕。眼神一幽,唇往著美人的臉頰挨去……
一股冷水潑面,沈卿卿悠悠醒來,眸子一睜,正身處在自家的馬車裡頭。
“小姐,你醒啦。”淡碧忙著拿出帕子把她臉上的水漬擦去。
“怎麼回事,我怎麼在車上的,後來,後來……”沈卿卿見著身上完好無缺的,才坐起來努力回想著發生的一切。
淡碧收拾著她的容妝,虛驚道:“後來小姐叫奴婢去拿水,但是世子卻把奴婢趕出了院子,不叫奴婢進去。再後來,是一個大人,那些護衛對他都很恭敬,是他把小姐從屋子裡頭抱到馬車上的,還叫奴婢拿水潑小姐的臉,說這樣小姐就能醒過來的。”淡碧說著去掀車簾,指著一個身影道:“喏,便是那位大人。”
樹林之中,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樹下,玉冠束發,青袍著身,迎著日光,有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
看清了人影,沈卿卿猛然奔過去,抱緊了他的腰背,忍不住地哇哇大哭道:“景天,我就知道是你,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你轉身就走,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你怎麼會不管我,你一定不會的。”女子哭得抽抽搭搭的,聲音也哽咽著,絲毫不顧忌男女之防,好似在此男子面前,本該就是這般的。這是救了她兩世的男子啊。,是一個大人,那些護衛對他都很恭敬,是他把小姐從屋子裡頭抱到馬車上的,還叫奴婢拿水潑小姐的臉,說這樣小姐就能醒過來的。”淡碧說著去掀車簾,指著一個身影道:“喏,便是那位大人。”
樹林之中,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樹下,玉冠束發,青袍著身,迎著日光,有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
看清了人影,沈卿卿猛然奔過去,抱緊了他的腰背,忍不住地哇哇大哭道:“景天,我就知道是你,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你轉身就走,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你怎麼會不管我,你一定不會的。”女子哭得抽抽搭搭的,聲音也哽咽著,絲毫不顧忌男女之防,好似在此男子面前,本該就是這般的。這是救了她兩世的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