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強笑了笑,剛才那嚴肅一掃而空,他慈祥地看著蔣天海,溫和地說:“這位同學,你別著急,慢慢說,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蔣永寧眼前一黑,只恨不得像剛才周敏生捂住李懂的嘴一樣捂住自己兒子的嘴。
這小子,白吃了那麼多肉了,怎麼那麼蠢?
蔣天海見李自強竟然搭理他,笑得嘴巴都咧開了,看著慘不忍睹。
他指著褚時映說:“這小子,一把就將我甩到牆壁上,你兒子,逮住我就打,把我的門牙都打斷了!你可要好好地管教你兒子!”
蔣天海這蠢樣,褚時映都忍不住為他揖一把同情淚。
蔣局長,一個局長,竟然將自己的兒子教得那麼蠢,也算是有本事的。
胡校長在心裡暗罵蔣天海腦袋不靈光,他怕事情越來越難以收拾,便上前一步,解釋道:“李書記,事情經過是這樣的。蔣天海他和他的班主任發生了一些沖突。”
“貴公子和他們班的幾個學生看不過眼,跟蔣天海打了起來。蔣天海的門牙都被打斷了。”
“已經報警,文警官他們還在隔壁辦公室整理筆錄。”
“現在我們正在處理這一件事情。”
這個李懂,他爸是書記也不早點告訴他,早點告訴他的話,這一切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李自強點點頭,“這事我瞭解了。”
李懂急得想開口。
胡校長避重就輕,根本就沒有將事情給說清楚。
蔣天海毆打周老師,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和周老師發生爭執。
李自強看了一眼李懂,李懂不甘心地閉上嘴巴。
“那既然是這樣。”李自強笑了笑,“小蔣,你先帶你兒子去醫院補牙齒,把□□收好,回頭找我報銷。”
蔣永寧冷汗流得更歡,顧不得擦一下,急急地說:“不用,不用。是犬子不懂事,和老師起了爭執,所以貴公子打他一頓是應該的。”
別說這事他不佔理,就算他佔理,他也不敢要市委書記的醫藥費啊。
蔣永寧嘴巴像是吃了黃連一樣,發苦。
“公是公,私是私。”李自強嘆了一口氣,嚴肅地說,“我現在只是這個普通的父親。”
蔣天海聽到這裡,得意地朝李懂他們笑,就想開口說話。
只是,站在他旁邊的蔣永寧眼看著不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癟了癟嘴,最終不敢開口說話。
“那李書記,我先帶周老師和天海去醫院看看傷勢。”蔣永寧心裡暗轉,說道。
等會得使些手段讓周敏生知道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這一關過不了,他什麼前途都沒有了。
李自強點頭,說:“好的,你先去吧。”
蔣永寧鬆了一口氣,而後帶著還不願意離開的蔣天海,準備招呼周敏生一起離開。
李懂站在周敏生面前,冷著一張臉,眼帶不甘地說:“周老師被你兒子打得走不了。等會我和同學再帶他去醫院。”
“那成。”蔣永寧點頭應著,“那回頭我再把醫藥費轉到周老師賬號那裡去。”
說完之後,蔣永寧再次和李自強提出告辭,而後才扯著蔣天海離開。
蔣天海走了幾步,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懂,叮囑李自強,說:“李懂得好好管教一下才行!”
蔣永寧恨不得此刻暈過去才好。
“好的。”李自強笑眯眯地說,“我自家的孩子,我會好好地管教。”
等蔣永寧他們離開之後,李自強這才對胡建忠點頭致意,說:“李懂不懂事,讓胡校長您操心了。”
這話胡建忠哪裡敢應?
他苦笑,說:“李懂平時表現很好,這一次看到周老師和蔣天海起爭執,挺身而出,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