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a市中心醫院,特護病房內,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笑著關上了手機。
她資助的第八十一個殘疾女孩兒終於順利大學畢業,並且因為成績優異,得到了學費全免的留學資格。
剛才,是女孩兒在向她報喜。
她由衷的替她高興,也由衷的羨慕她。
二十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災禍,讓她癱瘓至今。
脖子以下,除了左手可以動,其他的地方不能動,也沒有任何知覺。
她想過自殺,咬舌自盡。
但是隻是痛的昏過去。
醒來後看到哭的肝腸寸斷,日夜不離開她身邊的母親,她學會了珍惜生命。
再後來,她和母親一起做生意,賺了些錢,除了改善了生活條件,她也開始資助殘疾女孩兒上學。
正想著,病房的門被推開。
“懷玉,今天感覺怎麼樣?”
是母親。
周懷玉笑道:“媽,我很好。”
大曆朝建興二十七年,京郊一處農莊上,一僕婦彎著腰,諂媚地迎來了一個貴婦人。
貴婦人搖曳著身姿,剛進門,立刻被刺鼻的味道嗆得捂著鼻子退了出來。
僕婦趕緊告罪:“夫人見諒,今兒晌午院子裡的菜田剛灑過溷肥,要不然奴婢把那懶貨叫出來,夫人就站在門邊問她話?”
那貴婦人聽了她的話,冷冷地開口:“這……可都是她親自勞作?”
僕婦立刻答道:“是的,那懶貨是有罪之人,奴婢等當然不會慣著她,不幹活兒就不給她飯吃!”
貴婦人微微勾了勾嘴角,不過紗絹掩蓋著,看不出來。
她似乎是猶豫了會兒,然後捂著鼻子,進了門,快步穿過院子,來到唯一的一間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