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拿著哈羅德蒐集的情報就研究起來。整個南城區彷彿從這個小城徹底分割了一般,以主道為界限,大街小巷衚衕口,全部被高牆電網給封鎖起來。就連對面能看到南城區的住宅樓都被偽軍佔領著,外人想看裡面一眼連都沒門兒。
高牆上每隔一段固定的距離就有一個崗樓,上面隨時都有幾名持槍士兵警戒。根據哈羅德的訊息,南城區內部的戒備更為森嚴,帶著軍犬在固定線路巡邏計程車兵、裝甲車輛,偶爾還有隨機出現在各處查崗的執勤軍官。可以說,想要悄無聲息的摸到南城區很難,非常難,比割須棄袍的曹操逃命還要難的多,哪怕知道了小本子巡邏的具體時間也不例外。
晚飯的時候,哈羅德盛情邀請劉君共進晚餐。別看他穿的破衣爛衫的一副窮酸相,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大部分產業、財物都被小本子霸佔了,他也是本地首富;存款、小金庫、儲備金、還是蠻富裕的。
雖說這個世界上不一定有電影、小說裡的東西,像什麼七步奪命散、五日必死丸、含笑半步癲之類的毒藥,但是化學、藥理、生物等學科非常發達。老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第一天見面的人,劉君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對方的人品。所以,他用研究進入南城區的方法婉拒了。
深夜,南城區周邊的主街道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任何人想要跨越百米距離、再攀上高牆、闖進南城都不可能;除非是土行孫附體、雷震子上身,憑藉凡人的身體、就是好萊塢硬漢來了都得跪。
哈羅德的意思是,有一條隱秘的地下通道可以讓劉君進入南城;可是、他們派進去的人全都跪了,整個一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劉君怎可能還敢用這條通道,那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嘛。都說生命誠可貴,自己的價更高;活的挺開心的,誰特麼也不願意找死。
和南城區相對的大樓拐角處,路燈照不到的陰影裡半蹲著幾個人,正是劉君和哈羅德等人。幾人商量了一會兒,劉君緊了緊鞋帶、整理好衣服、揹著登山包走到光明和黑暗的交界處、從揹包裡掏出一瓶消除氣味的噴劑噴遍全身,這是為了防止被軍犬追蹤到。準備工作有條不紊的完成、他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時間不長,遠處傳來陣陣喧囂和吵鬧,一群醉醺醺的難民越走越近、越吵越熱鬧···這群人很快分成兩撥,相互罵罵咧咧、推推搡搡···春風吹、戰鼓擂,喝完了大酒誰怕誰。酒勁兒上來、腦子都不會思考了,兩撥人直接拳腳相向,你來我往的亂做一團···
樓上執勤的帝國士兵全部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們的生活其實也挺枯燥的,誰還不願意找點樂子。尤其是,這群生活壓抑、煩悶的難民,借酒消愁、喝多了鬧事的時候非常、非常多,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雖說他們不知道同情、憐憫為何物,但是也挺願意搬個馬紮坐在一邊看熱鬧,要不是有軍紀約束著、他們能弄一堆啤酒來,再對打架的雙方品頭論足一番。
劉君一直在盯著崗樓上的執勤士兵,就在他們興高采烈看熱鬧的時候,劉君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立刻向前跑去;跳過綠化帶帶、穿過柏油馬路、騰空跳起、在3米高的圍牆上連蹬兩腳,攀上圍牆的同時用早就準備好的斷電裝置隔斷電網,跨過去、收起裝置、縱身一躍。整個過程兔起雀落、行雲流水,連半分鐘不到、人就已經在茫茫夜色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法克!”躲在陰影裡的絡腮鬍子亨利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還真是個高手,這身手太厲害了,這麼短的時間、這麼快的速度、特種部隊裡的精英都很難做到吧?”
盯著遠處,眼光彷彿能透過高牆、看到裡面的情景和人,哈羅德滿臉苦澀的喃喃自語:“麻煩了。”
哈羅德:“不會吧!他這麼厲害不是好事嗎,我覺得他真有可能完成任務。”
“就是因為太厲害了才麻煩。”
“你放心,他就是再厲害也是娘生父母養的,只要是血肉之軀咱就不怕,大不了多準備點人和槍,我就不信他還能比子彈還厲害。”
“就他這身手,鬼才知道他從哪個方向出來。”
“你擔心他拿到東西跑路?交給我好了,我馬上安排人把守住所有的出口,保證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他要是不出來呢?”
“不出來?”亨利一愣:“他不出來在裡面幹嘛?小鬼子還能請他吃飯不成。”
“這可不一定。”哈羅德臉上冷的能掛下一層霜來:“身手這麼好的人為什麼要來咱這小地方?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是哪個勢力的人?”
“他不就是個逃難的嗎?”
“你聽他鬼扯,現在這世道,以他這一身本事、加入任何勢力都會得到重用。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升官發財,美人得抱、駿馬得騎,幾年後封妻廕子都有可能;這樣的人會出來逃難?我反正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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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大驚:“你懷疑他是帝國聯盟的人?”
“說不好。就算暫時不是,等他看到咱們的秘密誰能保證?到時候,咱們的努力可就全泡湯了,甚至還有性命之憂,不得不防啊!”
“那怎麼辦?要不、我帶點人從密道進去,搞出點動靜來讓他們狗咬狗,說不定還能渾水摸魚把東西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