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度一噎,心道,自家主子在夫人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心裡想著,見顏傾清將狐裘放在了一旁,玄度突然就像替自家主子試探一下。
“夫人,您似乎還是不太相信?”
顏傾清笑道:“我該信嗎?一個十分厭棄我的人,把我穿了琵琶骨鎖進豹籠的人,任由他的侍妾汙衊我的人,你覺得,我該信?”
“……”
玄度突然覺得,自家主子在夫人心中這個形象,也沒什麼毛病,還不是自己作的。
不過他還是試探的問道:“那夫人就打算這麼跟主子耗一輩子?”
“不然呢?你是能讓皇上收回成命,讓我們倆和離?還是能找你主子要到解子母蠱的辦法,讓我不用每天擔驚受怕,就怕哪天你那個主子被哪方神聖幹掉?”
“子母蠱?”
見玄度十分意外的模樣,顏傾清冷笑。
“是啊,怎麼?看你好像還不知情的樣子?不然你回去問問你家主子,看他是不是這麼卑鄙,逼我喝下子母蠱,才能苟活至今?”
玄度一愣,仔細看了看顏傾清。
半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告辭離開。
顏傾清本是任由玄度打量,等他走了,才放鬆下來。
她本是想從玄度這裡詐一詐,看能不能詐出子母蠱的解蠱方法。
可玄度剛剛那副神情又是什麼情況?
聽到自己說子母蠱,他好像十分意外的模樣?
一時想不出所以然,顏傾清也不多琢磨。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現在沒辦法,不代表以後沒有。
只要能找到解蠱方法,不用和離,她也有辦法離開相府。
一日無話,次日午時,果然張昭又來了大楚軍營,跟李霖昊和顏雲檀回報已經聯絡好反對二王子的官員,一切安排妥當,只等大楚大兵壓境,他便會帶著人解救被囚禁的西涼王和王后。
此事已定,因為西涼天黑的早,便定了次日啟程,對西涼施壓。
眾人都在休整,顏傾清回自己營帳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立在一處高地的李霖昊。
對這個李霖昊,顏傾清覺得這人還不錯,雖然是個失勢的世子,但是能屈能伸。
可以臥薪嚐膽等待大楚的支援,也可以一腔孤勇,隨時準備拉那些想致他於死地的人一同陪葬。
見這人眉宇間還有愁色,顏傾清走上前,與之並肩而立。
“世子在擔心什麼?”
李霖昊一見顏傾清,斂了愁色,可笑意卻難掩苦澀。
“父王和母后已有三月未見,不知道怎麼樣了。”
李霖昊生的芝蘭玉樹,整個人既有西涼少數民族的深邃輪廓,又有漢人的些微柔和輪廓,看著像是混血。
而此時他低頭注視著顏傾清,眼中擔憂毫不掩飾。
顏傾清才突然發現,這人竟然長了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配上那比漢人稍顯冷硬的輪廓,竟然意外的讓人覺得整個人柔和不少。
見他目光擔憂中帶著柔和,那模樣像極了沙漠中受傷的幼狼,既需要人保護,卻又在逞強。
顏傾清心一軟,開口安慰。
“不會有事的,明天,屬於你的,都將會回到你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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