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書房。
慕承閒靜靜的聽著玄度的稟報。
“主子,先時未央宮的老人幾乎都死在那場大火,便是沒死的,後來也被祁元縝找了各種由頭殺了。之前我去南邊打聽鹹皇后身邊大宮女彩瑛的下落,可等我到的時候,據說彩瑛家裡遭了劫匪,無一人生還。”
說完,見慕承閒沒有開口,玄度繼續道:“屬下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夥人刺殺,死裡逃生,只覺得那夥人不像是尋常江湖人。
後來回到府裡,飛鴿傳書南邊的風雨樓分舵,讓他們繼續查當年還有什麼能知道些線索的老人,前夜得到訊息,先皇身邊的大太監馮祥,似乎有下落了。”
慕承閒這才抬眸,“確定麼?”
玄度微微搖頭,“還不能確定,因為那邊查到的人,並不叫馮祥,可據打探,那人確實是個太監,屬下想,會不會是馮祥怕祁元縝殺人滅口,所以改名換姓。”
慕承閒閉目沉思片刻,而後睜眼看向玄度。
“派人暗中保護,不管是真是假,我不准他死。”
玄度拱手領命。
“諾。”
待玄度退下,慕承閒看向景珩開口。
“夫人走了幾天了?”
“回主子,五天了。”
慕承閒點了點頭,這女人突然不在身邊,他還真有些不大習慣。
如今京城剛剛入夏,可西涼地處大漠,氣候乾冷,也不知道那蠢女人有沒有添衣服。
目光看向仿若永遠處理不完的文書,慕承閒微微蹙眉。
顏雲檀沒有發回來任何戰報就算了,畢竟算時間還不到兩軍對陣的時候,可那蠢女人怎麼也像一匹脫韁的野馬,離開丞相府五天了,連封書信都不知道寫,成何體統!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煩躁已經帶到臉上,慕承閒還在那運氣,景珩卻是抿了抿唇,自家主子這怨念不要太明顯。
剛剛問完夫人走了多久,然後就整個人突然煩躁,簡直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因為夫人離開而煩躁……
所幸景珩不是玄度,否則要不了明日午間,京城只怕就要傳出去丞相因為夫人離京,茶不思飯不想,相思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