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清做完這些,卻是直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馮侍妾。
“想一死了之,沒那麼容易,馮氏,你從處處陷害我想致我於死地的時候就該清楚,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可怕。”
說完這些,顏傾清也不再逼問。
有些時候逼得太緊,反倒容易讓人反抗。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
讓珠兒取了乾淨的帕子,顏傾清接過之後,卻是坐在椅子上,微微彎腰,一手捏住馮侍妾兩頰,一手用手帕把她嘴裡和臉上的血擦乾淨。
“你活著還有用,記住了,我若想讓你死,你活不了,我若想讓你活,誰也不能讓你死。”
說完,將帕子當著馮侍妾的面扔在地上,緩緩起身,一腳在帕子上踩過走到門口。
而那踩在帕子上的一腳,也像極了把馮侍妾所有尊嚴踩在腳下。
顏傾清靠在門口,外面一片漆黑,只有無數燈籠高高懸掛照亮一方天地。
就像顏傾清如今的處境,除了原身父母祖母,還有這個哭包小丫鬟,自己竟是不知這諾大的天地間,還有何人是可信之人。
半晌,顏傾清回過神,她知道,慕承閒一直沒有動作,那便是默許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那自己再用用他的心腹,也不過分吧?
勾了勾唇自嘲一笑,顏傾清看向景珩。
“送馮侍妾回房,派人日夜輪守,我要她活著。”
不知怎的,明明顏傾清語氣與平日沒什麼差別,可景珩卻不由自主的聽從了命令。
要知道他跟玄度是自幼跟在慕承閒身邊的心腹,除了慕承閒,他們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
甚至是慕承閒的師父,都無權命令。
看著景珩把馮侍妾帶走,慕承閒倒也沒有阻攔,只是對剩下的太醫開口。
“辛苦三位,早些歇息去吧。”
三個太醫如蒙大赦,魚貫而出。
慕承閒又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護衛們十分配合的迅速收勢乾淨退下。
屋裡只剩下顏傾清,慕承閒和珠兒。
慕承閒一雙眼睛清清淡淡的看向珠兒,雖然沒有凶神惡煞,可珠兒依舊打了個哆嗦。
顏傾清自然見不得珠兒受欺負,當即開口。
“相爺還不走?”
慕承閒卻像是不明就裡一般問道:“去哪?”
“我要休息了。”
聞言,慕承閒卻是理所當然一笑。
“是啊,為夫也該休息了,珠兒,退下吧。”
???
顏傾清一時沒反應過來,慕承閒卻仿若根本沒覺得哪不對。
珠兒猶豫的看向自家小姐,見自家小姐沒說話,以為小姐默許了慕承閒的話,便只好退下了。
???
顏傾清更蒙了,這個吃裡扒外的小東西,自己都沒開口呢,她就這麼退下了?
此時屋裡只剩了顏傾清和慕承閒,顏傾清是十分不願意讓慕承閒留宿的。
畢竟自己才剛收拾了他鐘愛的小白蓮,收拾的還挺慘的,誰知道這王八蛋會不會懷恨在心,半夜趁自己睡著,掐死自己……
慕承閒自是不知道顏傾清心中所想,只是滾動輪椅到了榻邊,緩緩張開雙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意思,給爺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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