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場下譁然。
剛剛所有人都在思索這道題,每個人都覺得太難了,實在無解,卻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去質疑考題。
畢竟這五道題都是大將軍顏雲檀出的。
那是赫赫有名的戰神,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便是當年他唯一的女兒出生那年,被女兒克的遭遇敵人伏擊,卻硬生生憑藉三十人在三千敵軍中殺出血路,不但生還,還給敵軍造成致命打擊。
這樣近乎神話的人出的題,怎麼會有問題?
連場上監考都有些發愣。
皇帝看了看顏雲檀,緩緩開口。
“顏愛卿以為如何?”
顏雲檀卻是沒有過多表情,只恭敬開口。
“每個考生都有發表自己見解的權利。”
皇帝點了點頭,饒有興趣的開口。
“這後生,你活說看,朕的戰神出的題,為何不成立?”
顏傾清不卑不亢的朗聲開口。
“題目限制在大楚境內,大楚地處平原,四季分明,且境內沒有深冬不凍的河流,那自然沒有敵軍深冬渡河偷襲一說,這是其一;其二,大楚境內的河流,便是深冬結冰,也沒有厚到可以做冰雕,那自然不能有敵軍臧在冰雕中渡河這一可能。所以,這題不成立。”
顏雲檀沒有開口,倒是皇帝一邊點頭一邊鼓掌。
“很好,你不但聰明,而且有膽有謀,這道題,其實並非是大將軍出的,而是朕臨時想出來換上的考題,目的就是看看你們五個考生中,誰能抽到,抽到的人又有沒有膽量質疑我大楚的戰神。”
說完,皇帝目帶欣賞的看著顏傾清。
“你很好,朕很欣賞你。”
顏傾清規規矩矩的謝皇帝賞識。
而眾人又開始了第三場,也是最後一場獻藝。
最後一場與第一場初試異曲同工,都是五個人在同一個演武場上一同比武,以留在臺上時間長短計分。
所不同的,是這一次並非赤手空拳,而是各用擅長的兵器。
一聲鼓響,五人瞬間戰在一起。
顏傾清依舊是拿著寶劍純鈞,這劍她用著順手。
而胡潛龍用的是碩大的流星錘,舞起來虎虎生風。
另兩人一個用刀,一個用斧。
而顧硯舟把兵器一亮出來,顏傾清都是一愣。
只有劍柄而無劍身,日光照耀下,有劍無影,這是——寶劍“含光”。
這劍一現身,顏雲檀也倒吸一口冷氣,一雙劍眉微微一皺。
慕承閒卻是今日第一次開口。
“含光?據說是燕國賢王樓聽寒的寶劍,後來傳給了他的女兒,再後來就銷聲匿跡了,沒想到,原來是到了小侯爺手裡。”
皇帝也是眯了眯眼,燕國與楚國並立已經數百年,而當年那個驚豔世間的大燕賢王樓聽寒,如今也早已經作古,大燕群雄爭霸,風雲變幻的年代已經久遠,久遠到當時那一眾驚豔了時光的前輩們,也早已化作黃土。
留在世間的,也只有這些千載未變的名器,比如純鈞,比如含光。
顏傾清沒有高臺上那些人的感慨,她只在史書上見到過關於含光的記載。
君子無爭,含光無形,寶劍含光,是為君子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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